到底是懷著怎樣的心思去看著他的呢？

此時此刻，骸站在已然暈厥的雲雀麵前，表情被垂下的劉海遮住，看不清。

若是這不過是個空有力量的人，倒也不會像現在這樣，令他茫然無措。

突兀地開始思考，以往的想法不外乎消除黑手黨保護好自己身邊的人。

現在又似乎隱約渴望著其他什麼。

是什麼卻又不甚明了，隻覺得麵前的這個人有些特殊。

眼中一直保持著倔強與驕傲，似乎沒有什麼能夠將其抹殺。

骸想起以前自己握著三叉戟麵對那幫研究員時，他們臉上那種醜陋的、渺小的、絕望而扭曲的表情。

骸相當討厭他們的表情，於是舉起三叉戟，猛地刺了下去。

血流了一地，那些曾經給他帶來痛苦的人，正睜大眼睛倒在地上。

“為什麼……”骸俯下身，貼近雲雀的臉側，“為什麼你都不害怕呢……”

他詢問的人並沒有可能回答他，室內一片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