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餘晚道,“我不是故意不回你消息,真沒看見。”
開了免打擾,當然看不見消息。
反正那近百條的消息他也不想一個個翻。
“聽你同班說你今天請假,那你現在在哪?”
傅餘晚筆尖一頓:“他沒告訴你?”
“誰啊?你哥?”
傅禕淺:“一提到他我就來火,昨晚給我打了個電話說你不回消息問怎麼了,我說你不在他還罵臟,那語氣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把你賣了,又不肯告訴我發生了什麼,氣死老娘了。”
“……你想知道我在哪?”
“廢話,少賣關子,快說!”
“答應我不發脾氣我就告訴你。”
“那也得看你說的是什麼。”
“哦,我不說了。你等我銷假回去再聊。”
“彆彆彆……”
傅禕淺急忙說道:“我不發脾氣,你說你說。”
傅餘晚又哦了聲:“我在陸言辭家。”
。
。。。。。。
傅禕淺:“。”
她顫著聲又問了一遍:“誰家?”
“陸言辭。”
傅禕淺:“……”
完,小白兔進狼窩了。
她這邊可能是靜的有些反常,傅餘晚不放心又解釋道:“我昨晚發高燒,是陸言辭讓叔叔和阿姨帶我回去的。”
發燒請的假?
也就是說傅餘晚現在還病著?
她放輕語氣道:“那你現在好點了沒?”
傅餘晚轉著筆看向窗台,說:“嗯。”
——總不能跟你說我跟關陽於乾了一架還把腳弄傷了現在在輪椅上坐著吧?
正想說放學去找你,傅禕淺便隔著一棟樓加隔間板聽見肖信鬆震耳欲聾的河東獅吼:“高三1班傅禕淺,陸言辭,葉忱,張章,高二1班江澤,全校就你們五個未集合,兩分鐘沒到就給我上主席台!”
傅禕淺匆忙道“之後說先掛了”,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趕去操場。
兩分鐘後。
她好巧不巧和陸言辭一夥碰了麵,雖然很想動手,奈何這個角度主席台上的肖信鬆和孫立能清楚觀察到他們的一舉一動,隻能眼神攻擊。
陸言辭挑釁的回挑了個眉,一群人浩浩蕩蕩地往主席台走。
全校師生:“……”
孫立朝他們招招手,示意他們站在這台上來,“兩分鐘過了,來來。讓大家看看這幾位老油條,不是為了讓你們學這樣那樣,而是警告你們,彆總給學校捅婁子找麻煩的!”
如所料的,這一番話惹起下麵一群哄笑聲,肖信鬆接過話筒接著說道:“我和孫主任每天處理的事情很多,某幾位大少爺大小姐總耍把戲,還總挑戰我的底線!
我這禿頭還不是你們一手造成的,隔三差五就往教務處跑,當我們這是給你們喝下午茶的地方嗎!”
先前已經憋笑過一會的葉忱和張章肚子已經快不行了,這會憋不下去,乾脆靠著對方的肩一聳一聳笑起來。
陸言辭神遊天外沒怎麼聽兩位主任講話,傅禕淺也難得聽了這番炸裂的發言沒有使壞主意,一心想著放學見到傅餘晚該說什麼。
“葉忱,張章,好笑嗎?”這話是肖信鬆說的。
葉忱,張章:“不好笑,一點也不好笑。”
孫立,肖信鬆:“……”
肖信鬆當即火大:“三千字檢討,明天交上來!”
“哦——”
說到檢討,肖信鬆差點忘了今天國旗下發言是為了什麼目的。
他掃了眼站沒站姿的陸言辭:“陸言辭,檢討寫了嗎?”
檢討?!
台下又是一陣轟動,似乎等待陸言辭念檢討就是個激動人心的過程。
陸言辭回過神:“什麼檢討?”
“……”肖信鬆秉持著“遵守教道”說,“你說呢?”
“……不是,那不是我,是傅餘晚吧?”
肖信鬆嘶了一聲:“是哦……可是他請假了啊……”
他看了眼高二1班隊伍裡的關陽於。
“行吧,那就……改天來。不過該教育的還是得教育,集會是能隨便遲到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