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村裡隻有文彥大哥家的父母懂點醫術,其他人總會來他這裡求藥,她就可以從文彥大哥這裡知道附近有誰將要生產,她就好提前去那蹲著。
關於產鬼,她那天都是聽到彆人扯了一嘴才知道有這樣的鬼怪存在,當時去追鬼了,都不曉得是誰說的,想要知道更多的情況也不知道找誰......
楚韻仔細回想著,她那天還聽到一個詞,什麼婆來著?生孩子為什麼要那個婆進去呢?她也從沒有聽阿娘提起過啊?
總之,現在她幾乎是知道怎麼找這個產鬼了,但是她不知道鬼會怕什麼,畢竟她小命隻有一條,彆教訓鬼不成自己反倒受到傷害,可是,她也沒個能夠和她商量怎麼做的人啊......
哎,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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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過了晌午,楚韻來到了劉家村,她人還沒走到“劉人”的家,那掛在他家門上的白布以及白布做成的大白花刺目得很,硬生生地遏製住了她的腳步。
家中有人去世才會掛起白布,她最是熟悉不過了。
“哎喲,真是造孽啊......”
“我以前啊,聽這‘一夜白頭’的詞,以為隻是故事呢!你看那劉仁家的,才二十來歲的小夥啊,那一頭的黑發,灰掉了一半兒呢!可憐家中的老母啊,遭遇兒媳去世,孫子被產鬼害的打擊,竟是一下子臥病在床了!”
“這好好的一個家,媳婦孩子熱炕頭多美的一件事啊,生活越來越有指望了,前幾個月那劉仁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突然這媳婦孩子都沒了,母親受不住病倒了,他可不就要悲愁到白頭?”
聽著劉仁的鄰裡左一句右一句的,有的在可憐他,有的就是當成一個故事在議論他,楚韻的心裡很不是滋味,就好像有一塊大石頭壓在她的心頭,那般重,那般沉,令她喪失了往前走幾步的力氣。
她遙遙望了劉仁家一眼,佇足片刻,眼眶濕潤的楚韻轉身往回走,她越走越快跑了起來,有些模糊的視線中兀的出現那天那個作婦人打扮,穿著褐色衣服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