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還覺得這個小木頭沒什麼用,現在柳時陰卻覺得留著它好像也不錯。
免費的小保姆還挺香的,要是他還能說話就好了,還能偶爾客串個鬨鐘什麼的。
這麼想,柳時陰就說了出來。
他捧起小木偶人,習慣性地戳它:“彆的靈物都能說話,你怎麼就學不會呢?是太笨了嗎?”
啞巴的成因沒法說,小黑臉也懶得拍掉他的手,直接就擺爛式地任他戳來戳去。等他戳了一小會後,才掀了掀豆豆眼,仿佛在問他,戳夠了沒有?
柳時陰看著突然變得乖乖軟軟的小木偶人,難得收斂了一回。他收手之前,笑著調侃了一句:“以後也能這麼乖多好。“
小黑臉瞪著他。
但柳時陰好似沒看到般,依舊笑眯眯。
小黑臉自知拿他沒什麼辦法,所以在盯著柳時陰的笑臉看了兩秒後,突然爬了起來,跳到了地上去。
柳時陰有些愕然:“你要上哪去?”
小黑臉跑到了前麵,然後回頭望向了柳時陰,似乎在讓對方跟著自己。
柳時陰很好奇它要乾什麼,抬起大長腿就跟了上去。看方向,小木偶人帶他去的地方好像是他的臥室?
困了?柳時陰看看著它靈活地跳起來擰開了自己的房門,有些懷疑這個小東西是不是想睡覺了。
可是它要睡覺,為什麼還要叫上自己,難道還要他跟著陪睡嗎?這個小東西的膽子未免也太大了吧。
小黑臉根本不用睡覺,也不會犯困。它進了房間後,也沒有往大床上去,而是縮著小屁股徑直鑽進了衣櫃裡麵。柳時陰隻能聽到它製造出來的一陣陣的窸窸窣窣的聲響。
兩分鐘後,小黑臉抱著一套睡衣跳了出來。
柳時陰伸出了手,抱住了它還有它手中的衣服。小黑臉一頭栽進柳時陰的手心,臉更是直接貼到了他的皮膚上。
木頭的冰涼感沒有引起柳時陰的不適,在炎熱的夏天,反而給人帶來了一絲清爽的涼意。不過此時柳時陰的心思並未放在這透涼的觸感上,而是打量著手上的睡衣,揚了揚眉說:“給我拿的?”
小黑臉捂著被磕到的鼻子,還不忘點頭。
柳時陰笑了一聲:“你不會真想給我當保姆吧?竟然還會給我拿衣服。”
小黑臉抿著唇,伸出小短手指了指他還裸著的身體。什麼保姆,它隻是怕他著涼罷了。
柳時陰見狀,笑得更開懷:“你上輩子不會真是我媽吧,這麼關心我。”
小黑臉覺得這人的嘴巴真該縫起來。
笑完了後,柳時陰還是接受了小黑臉的一番孝意,把睡衣套在了身上。等他穿好衣服,回頭一看,小家夥還非常自覺地背過了身,沒有看他的倮體。
還挺講究。
換彆人,這隻是個無關緊要的發現,直接就能扯過去。但是放在柳時陰身上並不太通用,這個人有時候就是比較幼稚,喜歡逗弄人。
他拉開了椅子,跨坐在了上麵,一手搭著椅背撐著下巴,一手點在了桌上,像逗貓逗狗般,用手指撩著小木偶人玩。
他眉眼彎彎地道:“小黑臉,我就是換個衣服而已,需要背過身去嗎?你一根小木頭,難道還會害羞不成?”
小黑臉很不想搭理他,瞧瞧他都問的什麼問題。要它怎麼回答?
柳時陰也沒指望對方會回答他。倒是手依舊欠,從點著桌麵到挑倒小木偶人。看著對方仰麵倒下,他眼裡的笑意就更濃了,但嘴上依舊沒什麼好話:“話說,小黑臉你不會是女孩子吧?”
雖然小木偶人給他的感覺,更像男孩子。但見到他脫衣服還會閉著眼睛,背過身去,怎麼看都跟個女孩子似的。
小黑臉發現對方的目光一直停在自己的兩腳中間,臉又黑了一個度。
柳時陰沒法從它的身體構造上看出什麼,而且對方的身體之前他也不是沒研究過。木頭還是木頭,除了雕刻得跟個人一樣,該有的地方沒有就是沒有。
小黑臉為了不被柳時陰擅改了性彆,小腦袋一轉,就從旁邊抽來了一支筆和一個便利貼,在上麵大大的寫了個“男”字。
寫完後,還在這個字上麵蹦躂了兩下,看起來真的是非常努力地捍衛自己的性彆了。
不過很可惜,柳時陰的關注點並不在它是男是女這個問題上,而是有些微訝地道:“你還會寫字啊?”
不僅會寫字,這字寫得還很工整漂亮,如同字帖上複製出來的,但又多了一些龍飛鳳舞,比柳時陰的一手字寫得還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