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夢臉頰紅紅,認真地看著日野映人,未免太可愛了。他笑了起來,說:“上午沒課,我現在去事務所。”說完,他低頭看了眼腕間的表:“還來得及,不用擔心。倒是你已經遲到了一節課,做好被教授質問的準備了嗎?”
沈夢聞言臉皺了起來,一想到會被那位老教授說教就頭疼不已:“我會解釋,其他的就聽天由命吧。”
沈夢進校以來還沒結交新朋友。
對於不熟悉的人,禮貌對待但不主動是她一貫作風。下課收拾書本,她想著教授布置的拍攝作業,需要一個小組進行,她思索著還有沒有小組有空餘位置,她不是會渾水摸魚拖小組後腿的人。
沈夢還在擔心作業分組的事。
薑堰發消息問她要不要來看自己球隊跟隔壁大學的友誼賽。沈夢是球類苦手,沒有一項拿得出手的運動,自認為除了學習好,幼年時學過幾年樂器,沒有值得提起的。
但薑堰邀請,她不論如何都不想錯過。
“同學,你好。”
一個女孩怯怯弱弱地來到沈夢身邊,向她禮貌地鞠躬。
沈夢禮貌地回以鞠躬。
這是進校後第一次有人過來搭訕自己。
“那個,請問你有加小組嗎?”女孩跟她解釋:“就是上節課教授布置的拍攝小組,請問你已經有意向的小組課了嗎?”
沈夢搖頭。
女孩豁然開朗,綻起燦爛的笑容:“請問可以加入我們小組嗎?現在已經有三位成員了,對不起,不知道會不會打擾到你,但是希望你可以考慮我們小組。”
“請給我還有你們考慮的時間。”沈夢急著趕地鐵去看薑堰的球賽,腦子裡想到的是小組明天也可以談論:“明天給你答複,可以嗎?”
“當然!”女孩重重地點頭,滿心開心地注視著沈夢跑出教室,如釋重擔:“總算能向社部長大人交差了”
沈夢趕到薑堰所在的大學時,想起自己不知道他在哪個場地打球賽。發消息沒有回音,估摸著在熱身期間,她隻能問這所大學的學生,摸索著找到了體育館。
排球比賽,看的人並不多,觀眾沒有坐滿整個場地。沈夢進去後,才收到薑堰的信息,問在哪裡好來接她。沈夢告訴他已經在體育館裡了,又說很期待他的表現。
五十嵐沙笑出現在她身邊時,沈夢嚇了一跳。
轉念一想,上次在便利店見麵的話,很顯然她也是這所學校的學生。
“我可以坐這裡嗎?”五十嵐沙笑指指她旁邊的位置。
“這裡有很多空餘的位置。”沈夢揉揉手,對著手呼出熱氣取暖:“請你隨意。”
“你應該不是我們學校的吧,而且你看起來和排球完全格格不入,所以說是找那個男生的?”五十嵐沙笑放眼望著體育場:“難道他是排球隊裡的?”
“那是我的私事。”沈夢隻想等待比賽開始,不願分心給其他的事:“雖然我確實不怎麼會打排球,但光憑外表看待事物是很冒犯的事。”
何況自己和薑堰的事,彆人無權知曉。
她的這句話挑起了五十嵐沙笑的怒火:“你們一個個就隻會說私人,私事這種冠冕堂皇的話,簡直虛偽到極點了。再說我可是好心作為一個朋友貼心問問你而已。”
“我們什麼時候算是朋友了?”沈夢問她。
五十嵐沙笑囂張地眯著她,勾勾嘴:“見了一二三四次麵的朋友了。”
“那你是來看他的比賽?”沈夢以牙還牙:“你口中的映人?”
“他才不會呢。”五十嵐沙笑憤憤地轉過頭去。
“你們吵架了?”
“我們不會吵架的。”五十嵐沙笑捏捏手指,像自信的公主:“不要誤會,不是因為我們感情好到不會有爭執。人與人之間相處本來就是不斷碰撞。隻是映人很怕麻煩和爭執,是不會主動挑起事端的。”
沈夢想起那個冷漠疏離又勇於站出來幫自己的少年,到底哪個才是他。
“你很了解他。”
“畢竟我和映人認識很多年了。”五十嵐沙笑笑笑,又嚴肅提醒:“我說過的,我是他未來的女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