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密關係 你那麼任性那麼狡猾(2 / 2)

迷夢東京 sisfuly 3804 字 9個月前

“聽說你和隔壁高校的那群人打架,有個小子為此進了醫院。膽子真大,我很欣賞你。”領頭少年衝著森本昌笑笑,又將手朝後指了指:“要不來我這邊,那家夥幫不到你什麼。”

“我交朋友不談利益。”

領頭少年輕蔑笑笑:“交一個牛郎偶像做朋友?還是一個手腳不乾淨的家夥,他在吉祥寺偷彆人的錢包,對了,你也在場,當心被他糊弄了。”

“我很清楚。”森本昌回以反擊:“很清楚在做什麼。提醒你們,我不管你們之前怎麼對待映人,但之後有我在,你們要是再對他動手,我也不會客氣的。”

“我的提議,希望你能聽進去。”

領頭少年意味深長地拍拍森本昌的間,轉身示意小弟放手。日野映人額頭火辣辣的疼痛,一起身骨頭作響,難聞的煙味隱隱環繞,他感到頭暈惡心,埋首平複著,自覺眼前豁然開朗,安靜下來,他們已經離開了。

“沒事吧。”

森本昌抬起他的腦袋,仔細地觀察著額頭上磕開的疤口。他的手指推開日野映人柔軟清爽的頭發,乾淨的臉上因為那道滲血的傷口呈現出慘白,連同那顆淚痣都著了墨似的。他盯得愣了神,情不自禁按住了他的傷口。

日野映人疼得避開:“你在做什麼。”

森本昌隨即回神,隨意找了借口糊弄過去:“我幫你看傷得深不深。”

“哪有這樣看傷的。”

日野映人痛得咬牙,憑著感覺用紙巾在額頭上擦拭血跡。森本昌搶過紙巾,熱心腸地替他擦著,沒顧及力道,擔心道:“我帶你去醫務室包紮。”

“不用。”日野映人撐著他粗魯地清理傷口帶來的疼痛,想到檔案室還沒解決,想到額頭的傷和忙碌公事的父母,他艱難地擺出了燦爛的笑:“我書包裡有創口貼。”

森本昌察覺出異樣:“這種事很常見嗎?”

不然為什麼要隨時隨地帶著創口貼這種東西呢?

日野映人搖搖頭:“以防萬一用的。有時候練習排練,不知不覺會有小傷口,像現在也有用得到的地方。”

森本昌難以平複躁動的情緒,整理檔案室稍稍緩解了體內的燥熱,又在替日野映人貼上創口貼,送他去地鐵站後感到那陣感覺複又回來。他在附近的自動販賣機買了冰飲料,騎了幾公裡的路,腦海裡來來回回日野映人那張受傷卻顯脆弱的臉龐,他被很多人圍堵,堅毅不畏懼的神色,一隻貓被困在豺狼群中成為食物。

可惡,到底是發什麼病了。

森本昌煩躁不安,一腳踢翻了自行車,獨自坐在江邊喝掉了冰飲料,看著落日沉沉,落寞燃燒的江。

日野映人回到家已經夜深,保姆在門口見到他的下一秒便關切地碰了碰他的額頭:“少爺,你怎麼受傷了。”

日野映人臉發熱,耳朵紅得發燙,低下頭將換下的球鞋放在玄關處,裝作漫不經心:“不小心撞開的。”

“也太不小心了。”接著,保姆輕聲提醒他:“今天夫人回來,現在書房。”

日野映人頷首,對保姆說謝謝。放下書包,想也沒想便上樓來到書房門口,真的麵對卻又害怕起來,猶豫幾秒,他仍然鼓起勇氣敲了門。

開門,媽媽正在打電話,投以眼神示意安靜,和對麵的人繼續聊了好幾分鐘,等掛斷,日野映人走近,問她:“爸爸怎麼沒有一起回來。”

“他要開個會,晚點回。”媽媽抬頭看他,又低頭點了一根煙,聲音很柔:“最近跟得上事務所的強度嗎?聽說你結束了無從屬身份,現在也有了組合。”

“是。”這件事已經過去了很久。日野映人比剛才更為沉默了。

“和隊友相處還好吧。”

“他們很好。”

“那你也要努力跟上他們,不要成為隊友的拖累,讓彆人失望可是很無禮的事。”媽媽起身,安撫小貓似的輕輕握了日野映人的手:“你是好孩子,媽媽一直在期待你出道的那天。”

門被輕輕關上,隻剩下他一個人。

手掌仍殘留香味和溫度,日野映人用這隻手碰上額頭那塊傷口,很熱,卻難以抵達皮膚的熱。他閉上眼,習慣性摸身側的掛件,空空如也,迅速想起媽媽送的掛件禮物被自己弄丟了。

他不是個好孩子,所以這是理應受的懲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