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難過了,你居然這麼看待自己的隊友。”北原洸太心痛撫胸口。
“你來訓練室就是為了看他跳舞?”
“不是你說不想一起排練的嗎?”北原洸太心領神會,卻又想逗逗他,故意吊著胃口:“練舞結束又去趕節目,還要和前輩們去吃了烤肉,我知道你已經累得要死了,排練也沒辦法做到了吧。”
“不需要擔心我,但你這個家夥是說隻記得中田的梗了,明天演出有問題的話,你會被炎上的,絕對。”
日野映人不知何時停止了一輪,喝了水解渴,站在一邊盯著聊得忘我的兩人:“你們影響到我了。”
青木佑轉向北原洸太:“你太吵了,閉嘴。”
“喂—”北原洸太平日裡在節目耍寶,梗句頻出,甚至都能下克上,吐槽前輩們,現在千絲萬縷的情緒都哽在喉嚨口,不知從何說起。
“你要陪映人排練,我當然不會阻止你。”青木佑抬眼看回日野映人:“他說要陪你練,我就算了,什麼功底你也清楚。”
“單人已經練得差不多了,但是團體的還沒有試過。洸太,麻煩你了。”
“才幾遍就已經這麼熟練了,真是瘋子的地步。”
北原洸太一邊說著一邊脫掉了外套,練習室裡開了空調,冷冷的,他冷得瑟縮,挺直背立馬轉換了狀態,和日野映人默契地找到各自的最初站位。他們算是對稱位,一輪排練下來很快就磨合好了,再跳了兩三次來回已經完美定型了。
青木佑悄然退出,站在事務所陽台外,涼風吹過,他閉上眼感覺疲憊稍有消退。過了幾分鐘,他給北原洸太回去的信息,在樓下打了輛計程車,明天還有電台節目,雖然隻有五分鐘出場時間,但也要六點到場。他想過拒絕這場諂媚大人才得來的機會,可是每每這種念頭出現時,佐藤就會提前預知了他的想法,出現在他麵前,而青木佑又會自認嘴賤的問一嘴:“乾什麼。”
佐藤每次都會誠實回答:“隊長從隔壁隊道歉回來。”
“都道完歉了,你拿這東西做什麼?”
佐藤平靜地說:“隊長說要打斷洸太的腿,讓我把棍拿來。”
“快住手!”青木佑聞言火速趕過去幫忙製止中西隼人,倒也不是擔心北原洸太,隻是同在一個隊,出了事大家都得遭殃,而他最討厭麻煩了。
“這次他又做錯了什麼。”
青木佑試圖讓怒火中燒的中西隼人冷靜下來,一手握著沒收的棍,一手按住他的肩。而在旁觀者佐藤看來,一米七的青木佑控製住一米八的中西隼人的場景很詭異。
“我隻是帶小西出去玩了。”
雖然中西隼人說過十幾次要打斷他的腿,每次他都能毫發無損地撤離,但對這位隊長大人仍心存畏懼。北原洸太邊說邊往旁邊退了退,以備必要時刻方便奪門而逃。
青木佑親眼瞧著中西隼人用力呼吸不讓自己氣暈,聲音難掩激動:“小西被他爸爸禁足了。”
“哈?現在還有禁足?老古董吧。”北原洸太不可置信地吐槽起來。
青木佑:“這點,很難不讚同。”
中西隼人不為他們的嘲笑聲所動,身為隊長僅存的威信還是震懾到了北原洸太,他收斂了笑,老實交代:“我帶他去玩柏青哥,被他爸抓到了。”
青木佑不以為然:“他爸也在柏青哥?”
“小西他爸下班路上看到的,當時就把小西拽回家了。”
像這種事時常發生,作為隊長的責任之一就是保護隊友們的安全和替隊友們解決影響到隊內的問題,現在的中西隼人回到家會被姐姐說已經成長為一個男子漢了。
青木佑靠著隊長兼媽媽的中西隼人不知疲憊地忙碌著團內的事,最後也不得不打消拒絕上某些看不上眼的節目的念頭。
乘車回家的路上,司機行駛得慢,等了幾次紅綠燈。青木佑掏出手機看消息,轉而打開社交平台,隨意刷著帖子,有條帖子吸引了他的興趣。
“今天在遊樂園遇到事務所的日野映人,真人比視頻還要好看,也很禮貌地打了招呼。應該是私下時間,很抱歉,但糾結了很久還是上前去問了,脾氣真好啊,以後會繼續支持日野君的!”
青木佑皺眉。
自信過頭的家夥,竟然能夠放下這麼重要的機會轉頭去遊樂園,如果被事務所裡其他人看到,又要招來非議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