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委屈,不委屈……”才怪呢!
“誰允許你個奴才打三公主了?”可這人的預期怎麼就沒一段責備的語氣反而有種誇彆人做得不錯又嘴上故意說反的虛偽感覺啊!
“小的不敢了。”看不到也能想象那人點頭哈腰的樣子。
“點燈。”主子吩咐。
不一會,三兩便朦朦朧朧看到自己麵對著一堵牆,艱難地轉過身子,才發現原來自己方才一直背對著來人說話,難怪抽都隻抽背了……
更讓三兩沮喪的是,雖然點了燈,自己的視線開始很模糊,看來再不吃解藥失明也是遲早的事了。
三兩模糊中看到一個人走近自己,因為越來越近的緣故,三兩看清楚了來人的樣子。皮膚很白,直長的眉毛微蹙,狹長的眼睛裡透出一絲三兩看不懂的訊息,可惜的是右臉頰上有一條五厘米長的疤痕,不然也算一個滄桑成熟的帥哥一枚。
三兩還看得入神,卻忽然被打了一耳光。這下好了,手被綁著,想捂一下都不行了。三兩真的屈原都沒她委屈了!這群都什麼人啊!自己如今為魚肉,彆人為刀俎!隻餘下任人宰割的多舛命運了!
來人已經站起來,冷笑道:“像,真像。”
看來又是一個容思言的仇人……三兩心裡哀歎。
“替她鬆綁,帶上馬車!”刀疤男說完便頭發甩甩,大步走開了。
那抽打三兩的人過來解開三兩的手,拖著三兩跟著刀疤走出去了。
三兩這才發現這裡是一個地下室,而且有很長很長的甬道,走了將近十分鐘七彎八拐的才看到樓梯,走上樓梯,繼續到處拐來彎去的,又走了將近半個小時,才從一個洞口一樣的地方出道外麵。三兩發現天剛蒙蒙亮,外麵是一個山腳下的茂密樹林,已經等著一輛馬車了。
刀疤自己先上車,然後拖著三兩走的鞭子男一把把三兩扔上車,三兩背碰到了車板,痛得三兩尖叫一聲,結果又因為這一尖叫又挨了一巴掌。
三兩忍著痛,爬進馬車,坐好,又不能靠著坐,隻好把身子扳有那麼直就坐那麼直,傳說中的坐如鐘也不過如此了。
馬車已經啟動了,三兩不敢說話,更何況臉也被打得很痛,隨便動一下嘴角都牽動到整張臉的痛處,閉嘴是最明智的選擇。而刀疤掃了一眼三兩也閉著眼睛也不再說話。
三兩又餓又痛又累,迷迷糊糊地又昏睡過去。
再次醒來發現自己趴在床上,臉上背上都沒那麼痛了。然後聽到刀疤的聲音傳來。
“看到她。我明天便回來。人不見了,你知道後果的。”說著倒是溫柔,隻怕多半是溫柔一刀。
三兩才從床上起身,大量一下四周,是一個簡單的房間,桌子椅子,床鋪櫃子梳妝台。比較讓三兩興奮的是桌子上放著一些飯菜,三兩撲過去拿起就吃,吃了幾口想著會不會有毒,又轉念一想,自己中毒還少嗎,世上還能有比自己身上的毒可怕的毒嗎?於是便心安理得地狼吞虎咽了。
三兩剛吃飽,便進來一個丫鬟,捧著臉盆毛巾給三兩請安,讓三兩洗漱。三兩開始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又被賊子轉手了?怎麼待遇一個天一個地啊?
“你主子走了?”
丫鬟不答。
“我說那個刀疤男走了?”
丫鬟繼續啞巴。
“這裡是哪裡?”
丫鬟仍舊不回答。
“那我們玩問答遊戲吧!”三兩說著也不理會丫鬟答應不答應,自顧自地說:“從前有兩個人到山裡打獵,一起掉坑裡了,一個人死了,叫死人,那另一個沒死的叫什麼了?”三兩說完也沒想著丫鬟會回答,也就繼續獨角戲一般,忽然提高八度的聲音大喊:“笨死啦!當然是叫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
最後是,三兩自己喊累了覺得無趣極了,又趴會床上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