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夢真給我麵子,以前隻要我一把手伸向你,就會醒來的。”
“因為這次不是夢,你回來了,阿言。”
容思言這才覺得不妥,把視線轉向了在場的眾人,才發現,原來方才自己被那麼多人圍觀。
容思言從地上站起來,越馳也攬著容思言跟著一起站起來。容思言看到三兩的時候眼神停滯了一會兒,“姐,你也在。”
“阿言,她是我們的女兒,想容。不是容思嫻。”
三兩覺得這種時候是不是禮貌上也該打個招呼於是便很彆扭地喊了一聲:“母後。”
容思言二話不說,掐了越馳的手臂一下,越馳說:“很痛的,阿言。”
容思言低聲自言自語,“不會又穿了吧……”
三兩聽到了,很想回答:不錯啊,大姐,你又穿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容思言看向越馳。
“阿言!”林恒忽然喊道。
容思言這才看到在不遠處角落依靠在牆角的林恒,皺眉道:“顧禾?”隨即又看到了林恒身旁的段鴻,“段鴻也在?”
容思言心裡已經百分之百篤定自己又穿回來了,這個地方,是自己回去的地方,冷月劍和寒星劍已經不在祭台上了,而祭台上又變成一汪清水不再是冰塊,而越馳顧禾段鴻他們這些故人,臉上全都被歲月刻下了無法磨滅的痕跡。
容思言按了按太陽穴,無奈道:“派個代表出來告訴我事情的來龍去脈。”
三兩自覺舉手,“是這樣的,顧禾太愛你啦,把我綁來打開了地宮的門然後又逼著我把祭壇的劍抽出來,然後父皇他們趕到,製服了顧禾但是劍已經拔了於是冰就融化了你就出來了。”
“你當真是我女兒?”
三兩點頭。
“你除了樣子像我怎麼一點都不像我?”
三兩汗顏,已經不是第一個人這麼說啦……
“還有,楠宵呢?”容思言想起自己似乎還有一個兒子。
“母後,孩兒在此。”二皇子規矩地行禮。
容思言輕笑,“你的架勢倒是很像你爹。”
三兩再汗顏,哪裡像了?一點不像好不好!越馳什麼時候那麼循規蹈矩呆板過?
一出血親重逢的大戲算是到了尾聲了,三兩很開心容思言沒有失憶,這樣的話她是知道回去的方法的,到時候找個時間,兩個穿越人再上演一出他鄉遇故知的感人大戲就是了。
越馳說大家先離開地宮出去再說。林恒這時候大笑起來,不,已經是接近狂笑了。
“龍脈已經動搖,你覺得你出去之後還是你越家天下?”
“你說清楚。”越馳寒聲道。
“林渠如今怕已經控製了整個京城了!”
越國有兩名比較有名的大將,一個是趙斛他爹鎮國公趙虎,一個就是也是林家的威武大將軍林渠,算起來林渠是林恒的表侄。但林渠一直戍守越國西邊境,怎可能在京城?
“那倒未必。”
三兩聽到這個熟悉聲音,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人穿著鎧甲,渾身血跡斑斑,頭發很是淩亂,臉上也有幾點乾涸了的鮮紅,他手執一把通體發黑的長劍一步一步走進來。
三兩能看到劍柄上垂了一個墨玉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