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將近天亮才回來,三兩一覺睡到了傍晚時分,橙黃色的夕陽餘暉透過薄薄的窗紙微弱地灑在房內的地麵上,三兩雙腳下地,踏在橙色光芒裡,伸了個大大的懶腰,覺得顛倒生物鐘的睡眠似乎也還挺滿足的。
三兩穿戴整齊後打開房門,看到有個麵癱抱劍靠在正對著門口的廊柱上。三兩心想 ,小樣又裝酷耍帥,雖然這個造型配上這個姿勢襯上這個麵容確實還蠻帥的。
“看什麼看沒看過美女呀?”三兩趾高氣昂地道。
“沒看過眼角有……的美女。”
“有什麼?!有什麼?!”三兩想起自己沒有洗臉,連忙跑進屋子裡,對著鏡子照了個遍,沒發現眼角有什麼啊?但是為了安全起見還是讓人端了洗漱用品搞好個人衛生先。
待三兩弄好一切,便看到二皇子也在房門外等著了。
“哥怎麼來啦?”
二皇子一如往常笑得如和煦的暖陽,“做了你愛吃的芋頭糕。”
“哇!好久沒吃啦!我就知道哥你最好了!”萬能句式重出江湖。
“三兒還沒給父皇母後問安吧,待會用完晚膳便去吧。”
“嗯”,三兩應了聲,咬一口芋頭糕,又道:“話說回來父皇要怎麼解釋母後死而複生的事情呢?”
“這個,母後說等時局穩定些再討論這個問題。”
“你已經去看過他們了?”
“嗯,晌午的時候去的。”
“父皇的病有沒好點?”一塊芋頭糕消滅完畢,三兩又拿起另外一塊。
“精神是好了許多,大概同母後回來有莫大關係。”
“嗯,我待會就去看他們。”
二皇子並沒有同三兩一同去清寧宮了,三兩在宮裡也不敢牽著趙斛的手晃蕩,抱著小小的暖爐抵擋料峭春寒。
“趙斛,你有沒發覺二哥在強顏歡笑。”
“沒。”
“可是我怎麼就覺得他不快樂呢?”
“想太多。”
三兩小聲湊近趙斛說:“你那時候還沒來到地宮,你都不知道父皇說了一句多讓人想太多的話。他說我是母後唯一的孩子,難道二哥不是麼?而且容思嫻說皇室與容家的後代的血是地宮的鑰匙,為什麼隻有我的可以,二哥的不行呢?”
“可能要女子的血吧。”
“那你怎麼父皇的話?”
“口誤。”
“總之你一點懷疑的精神都沒有!鄙視你!”
說話間已經倒了清寧宮,宮人正要進去通報,就看到容思言關門出來。
三兩還不是很習慣看到那張同自己幾乎一模一樣的臉,心想雙胞胎是不是大概就是這樣了……以前總羨慕雙胞胎,如今看來世界上有另外一個同自己長得一樣的人也不是什麼讓人開懷的事情。
“你們怎麼來了?”
“來給父皇母後請安。”
“哦,你父皇剛吃藥睡下了,除了請安沒彆的事了?”
三兩怎麼就覺得容思言好生冷淡啊。
“有事的,我想和你單獨談談。”
“好吧。你跟我來。”容思言轉身走向清寧宮的一個偏殿。
才剛坐下,容思言似笑非笑道:“你對象似乎不放心你和我單獨談談。”
容思言說完捉起桌子上一個杯子伸手向上一揚,三兩聽到瓦片破碎的聲音,然後屋頂過著掉下一些瓦片的殘片。
“怎麼回事?”一切來得太快三兩什麼都沒有看清楚。
“沒事,你說吧。”容思言又捉起一個杯子,這回事往門的方向伸手一揚。
三兩看到了門上破了一個洞……
“到底怎麼了?”
“問你對象吧。”
三兩站起身,打開門,看到門外站著的趙斛,“你該不會想偷聽吧?”
趙斛彆過臉。
三兩也無語關門走進去坐下。
“他的武功路數怎麼和我的有點像。”容思言開口道。
“啊?你該不會不曉得他是你師弟吧?”
“有這樣的事?!”容思言語氣震驚樣子卻沒什麼波動。
“是呀……”
“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