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苦笑,這下有點難搞了。
她組織了一下措辭,還沒有開口,就見艾爾有些焦急地轉過身子四處搜尋她的身影,白嫩的臉上臟兮兮地混著淚水。
...他這是以為她走了嗎?
林白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突然不想費儘腦汁找借口了。她伸手搭上艾爾的後頸,“不是腺體疼嗎?”
嬌縱的小殿下不肯吭聲,微紅的腺體卻向外鼓了鼓,偷偷摸摸蹭著她的指肚。
嘴角往上勾了勾,林白扳過艾爾的身子,另一隻手溫柔地抬起他的下巴,清楚地看到白淨的臉上淺淺的淚痕。
艾爾緊緊閉著眼睛,卷翹的睫毛像展翅的蝴蝶,劇烈抖動著。
林白溫柔地擦乾他臉上的淚水,輕聲解釋:“是白姐姐錯了,白姐姐忘了和我們艾爾的約定,小殿下大人有大量,原諒姐姐一次好不好?”
綠眸悄悄開了一條小縫,嘴上卻還是不情不願的:“我做了好久...藍莓慕斯...還等了你好久...好餓...你都不來...”
越說越委屈,抽噎的哭聲嚎得更大了些。他敏銳地感覺到林白不會離開,任由自己放肆的撒嬌。
林白伸手揉了揉他金色的卷發,充滿安撫意味,“對不起呀,是白姐姐不好,白姐姐給你做藍莓慕斯好不好?”
“我,我不喜歡,吃藍莓...”聽完林白的話,艾爾哭得更傷心了。
輕輕歎了口氣,林白耐心地繼續問:“那你說,想這麼辦?”
最後一句話音剛落,就看到艾爾有些興奮地睜開眼睛,狡黠的彎了彎唇,活像一隻得逞了的貓,哪還有原先那種可憐兮兮的感覺。
“白姐姐親親我,你親我一下,我就不氣了。”
林白撫摸著頭發的手一頓,斂了斂眸子,剛想拒絕,就聽到他繼續開口:“你答應了我的,不能再反悔!”
......無奈,林白隻能懲罰性地撓了撓他的下巴,勉強同意:“隻能親額頭。”
艾爾有些不樂意地撅了撅嘴,心裡也明白這是林白能做出的最大讓步,愉快地點點頭,“就親額頭!”
他半跪在椅子上,林白一手拖著艾爾的後頸,一手攬著他的腰,垂眸看著他緊張地不停顫動的眼皮,在心底感歎一聲少年的純情。
柔軟的唇貼上他光滑的額頭,麻麻的癢意傳遍全身。
艾爾心跳停了一瞬,偷偷睜開一隻眼,可以看到高處女人有些模糊的臉龐。他悄悄牽起嘴角,小拇指乖乖繞到自己腰間,攀上了林白細長有力的手。
“咚。”
“哎呦!”艾爾摸了摸額頭,不悅地瞪了一眼,“姐姐乾嘛敲我!會長不高的!”
林白噗嗤一笑,揉了揉他剛才被指節敲出的紅印子,“一臉沒回過神來的樣子,讓你清醒清醒。”
少年可愛,林白心情好的時候,也願意多逗弄逗弄。
手指在後頸上摩挲,終於想起正事來,“腺體哪裡疼,讓你催著下人來我殿裡。”說完,還懶懶散散的打了個哈欠。
還是起得太早了,過了那個清醒的勁兒就又犯困了。
溢出來的淚花被艾爾輕輕蹭去,林白垂眸,就見他綠瑩瑩的眸子裡滿是歉疚懊悔,“對不起嘛,讓白姐姐沒睡好覺。”
一邊說著,一邊伸出胳膊圈住林白的脖子。“腺體就是漲漲的,一陣一陣的疼,一碰就很疼。”
提起這個,他眨巴眨巴眼,眸子裡又彌漫上霧氣。
林白輕輕歎了口氣,也不知道女皇陛下那樣一個剛強冷酷的人,怎麼會有艾爾這樣嬌氣的孩子。
她輕輕掀開覆蓋著腺體的紗布,驚訝地睜大了眼。
艾爾的腺體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片紅紫,還在不停向外溢出血液,貼合的紗布表層已經被染成了紅色。
林白擰了擰眉,黑眸變得有些幽深。這是......
“昨天晚上等姐姐的時候,它還隻是有點兒不舒服,我也沒當回事。”艾爾軟綿綿的聲音從耳邊響起,他趴在林白肩頭,下巴問問擱在肩膀上,導致聲音變得有些含糊。
“結果今天早上就被疼醒了,我想摸摸看,結果一碰上去就流血。”
少年的聲音裡還透著細微的恐懼擔憂,聽起來就像一個正常害怕腺體損傷的Omega。
林白眨了下眼,緩緩釋放出信息素。
清淡甘甜的酒香包裹住兩人,墨色的精神力柔軟地撫摸著一片狼藉的腺體,一點點往裡麵鑽。
肩膀被艾爾咬住,濡濕浸透她的衣服。林白眼神淡漠,手上力道加重,毫不留情地控製住他不停扭動的身體。
這小家夥,真是膽子越來越大了。
腺體上的傷口明顯不是自然產生的,經過她的安撫也生不成這種明顯的外傷,在皇宮裡還沒有人有膽子欺負他。
林白眯了眯眼,隻能是艾爾自己作出來的。
她不想深想小殿下這樣做的用意,隻是手上動作越來越重,全然不顧耳邊痛苦的哼唧聲。
精神力緩緩收攏,林白看著平整了許多的腺體,長呼一口氣。還沒喘勻,手腕上傳來震動,聶遊儘職儘責地提醒:【主人,快遲到了,該去訓練場了。】
正準備回消息,全然沒有注意到緊緊貼在自己身上的少年霎時陰鬱下來的綠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