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大狗狗! 最討厭的就是幼崽了(2 / 2)

話音剛落,滿屋殺意驟然消失的無影無蹤。

花曉還沒緩過來,隻覺得魂魄都是虛浮的,忽然手臂被人抓起,指甲嵌入了肉中,有東西爬入了身體中,疼的她喊了一聲。

“閉嘴,彆把人都喊過來了。”

單鬱嫌棄地甩開她,轉身去抱安棋。

花曉回過氣來,趕緊檢查是什麼東西進了身體,看到暗紅印記赫然出現在潔白的手臂上,嚇得花容失色,嘴唇顫抖。

單鬱、單鬱居然給她種下了魔血!

敲詐不成反被訛了一把,她差點暈過去,恰好單鬱也抱著安棋回來了,踹了她一腳,不耐煩道:“彆裝死,把我兒子抱好。”

花曉憤然睜眼,再無之前的媚眼如絲,在心裡頭破口大罵:你給老娘種魔血,還想老娘給你抱兒子!你想屁吃!看老娘不把你兒子摔死!

單鬱就好像聽到了她的心裡話一般,威脅道:“如果你沒抱穩,摔到了我兒子,你知道會是什麼下場吧。”

想到魔血發作的後果,經脈儘斷七竅流血都還是輕的,花曉全身又劇烈顫抖了起來:“……是。”

花曉起身,小心翼翼接過孩子,單鬱又理了理孩子臉上頭發,吩咐道:“你走地道出城,去龍澤山將孩子交給一隻靈蛇,之後就沒你什麼事了。”

“大人不走嗎?”

單鬱揮了揮袖讓她先走,轉頭回到窗邊,樓下那群修士就快醒了,單鬱唇角勾起惡劣的笑,玩味地盯著那些獵物,體內魔性蠢蠢欲動。

“白斂既然如此惦記我們父子,我不給他回點禮著實說不過去,你說是吧。”

花曉頭也不敢抬,應了聲“是”,帶著孩子急步下樓。

她清楚地知道,有人要遭殃了。

安棋不在,單鬱也就沒必要維持自己好父親的人設。

他本就是魔,自然要乾魔該乾的壞事。

白斂逼的他東躲西藏了兩次,堂堂魔尊何曾如此被動過?!他又一貫狂妄自負,有仇當場必報,忍此屈辱到現在已經是極限了。

如今有不長眼的家夥撞上來求他殺,他樂意至極。

還有天殺的白斂,我跟安安崽走哪裡你跟到哪裡,這麼能跟蹤是吧,那我就讓你接下來滿大陸跑斷腿,這輩子彆想再靠近安棋!

*

而另一邊,安棋睡了個很不踏實的夢。

他變回了小龍崽的形態,抱著金球,坐在地上左顧右盼。

唔。

前幾天遇到的那個叔叔今天怎麼還沒來陪我玩?昨天、前天、大前天、大大前天明明都來了的,今天是有事耽擱了嗎?

“嗷嗚。”

安棋等的無聊了,就先自顧自玩起了金球。

突然尾巴興奮地扭動起來,安棋以為是叔叔來了,忙爬起來迎接叔叔,轉過頭沒有看到叔叔的影子,卻看到了一隻打瞌睡的神獸白澤。

嗷!

是大狗狗誒!

這下子安棋比尾巴還興奮,球也不要了,噠噠地跑到白澤身邊,繞著他走了一圈,幼崽發出“哇”的驚歎。

這隻狗狗跟上次見到的那隻差不多大,上次的是黑紅色的,這次是純白的,毛好像也比黑狗狗的柔軟,他好想撲過去抱住狗狗哦。

但是安棋知道這樣是不禮貌的,他要先跟狗狗做朋友,狗狗同意了他才能撲。

於是他按照交朋友的流程,蹲在白澤麵前,歪著頭,友好地詢問:“大狗狗,我叫安棋,你叫什麼名字呀?”

狗狗?

白澤皺眉,誰家的幼崽這麼不長眼,居然敢稱呼他白澤神獸為狗?!不想要福澤了是吧。

“滾。”白澤眼皮都懶得掀開。

安棋:“嗷,你叫滾滾啊。”

白澤:“……”

它討厭孩子,尤其是還沒上過學的孩子。

安棋再次對狗狗伸出了友誼之手,期待詢問:“滾滾,我們可以做好朋友嗎?我有好多好吃的牛乳果,還有魚,都給你吃。”

白澤冷漠道:“不吃。”

安棋:“嗷,我爹爹會做衣服,我讓他也給你做漂亮衣服好不好?”

“不要。”

切,什麼凡夫俗子,也敢給我白澤製衣。

安棋又說:“我還有個朋友叫絲絲,他是一條很聰明的蛇,喜歡清晨扭來扭去鍛煉身體,你見到了也會喜歡上他的。”

“不見。”

不是,誰家好蛇叫絲絲啊,不都是“刀疤”、“滅霸”、“喪彪”一類的名字麼,肯定不是正經蛇。

不管安棋怎麼哄,白澤都說不,他煩世上所有的幼崽,連眼睛都不想睜開,最後更是沒好氣地吼他:

“我讓你滾開沒聽到嗎!我看不上你!你哪裡配的上我了!連奶都還沒斷奶娃娃懂什麼,討厭死了!”

白澤才不管他的凶狠會不會給幼崽留下心理陰影。

嗚,狗狗凶我,狗狗不想和我做好朋友。

小龍崽的友誼爪爪失落地垂下,尾巴也不扭了,這是他交友曆程中第一次被拒絕,還是他很喜歡的大狗狗。

可是他不能強迫彆人和他交朋友,隻能回去抱著他的金球傷心了,嗷嗚。

白澤又成功用他的冷漠無情逼退了一隻企圖靠近的幼崽,心情頓時暢快了許多。

真好,世界都清淨了。

但過不了多久,它將後悔今天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