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導笑著說道:“在此之前,大家可以先休息一會兒,互相熟悉熟悉彼此的戀人,開始屬於自己的熱戀期。”
每隊隊伍手裡都有一張度假區的地圖,和一份四套小屋的照片。
每一套小屋之間間隔不遠,且都有自己的特色。
第一套是一棟獨立的三層小型彆墅,歐式的建築風格,三樓是個小閣樓,小閣樓的窗戶是一麵彩色玻璃玫瑰窗,日光撒在玻璃上,會折射出璀璨奪目的彩光,為整個小屋增添了一絲彆樣的色彩。
小彆墅的外圍還用木質柵欄圍成了一座花園,裡頭種滿了冬季會盛開的山茶花。層層疊疊的花瓣組成稠麗嬌豔的殷紅花簇,大片大片盛開在純淨的白雪之中,紅與白的極致對比,動人心魄。
第二套是兩層的複式小樓,北歐風裝修,采光通風也都相當不錯,還有一整麵全景落地窗,下雪時可以端著一杯熱咖啡坐在窗戶前,愜意地欣賞外麵的雪景。
第三套是一層不足七十平米的小公寓,布置卻十足溫馨。
最後一套是一棟相對原始的小木屋,坐落在茫茫大雪之中,和其他房子對比,顯得格外可憐寒酸。
嘉賓們拿著地圖和小屋照片研究,大部分人的目光都定在了第一套小彆墅上。
說來也巧,錦耀旗下產業頗多,這十年發展更為迅速,旅遊業也有所涉及。
節目組選中的度假區,在許多年前因為經營不善被轉手,後來輾轉到了錦耀旗下,隻是明麵上仍然是從前的開發商,謝澤溪接手錦耀前,因為它是謝父手中典型力挽狂瀾的產業,還專門為此看了許多資料,想從中學習。
謝澤溪拿過地圖稍微看了幾眼,他早就將地形記進了腦海,因此隻是重點記憶地圖上幾個五顏六色、節目組特意圈出來的標注點。
江淩用手肘動了動他,眼眸躍動著明亮的光芒,拿著小彆墅照片說道:“你覺得這套怎麼樣?”
他一眼就愛上了這一套閣樓的玻璃窗。
謝澤溪看了眼照片,再抬眸看向滿臉寫著喜歡的江淩,配合地說道:“確實不錯。”
江淩彎了彎唇,以為謝澤溪也很喜歡這套房子。
他目光灼灼地看著照片上的編號,說道:“就是有點搶手,還需要拿第一名,不過你放心,我研究了上一期節目組出的遊戲規律,等會兒玩遊戲我絕對能帶你飛,到時候把它拿下送給你。”
謝澤溪挑了挑眉,望著信誓旦旦的青年,輕笑著道:“我拭目以待。”
【一條大鹹魚:小淩快住嘴!不要立flag啊啊!】
【草莓酸酸:哈哈哈哈,期待打臉。】
江淩絲毫沒有發現這種話是在立flag,節目組在開播前便把手機收走,因此也不知道直播間內的彈幕全是期待他打臉的,自顧自捏著房子照片欣賞了會兒,眼眸閃亮亮,期待著美好的大房子。
一旁的陶元白一直注意著謝澤溪二人,聞言立刻看向傅景明,眼底暗藏憤恨,說:“景明哥,我喜歡第一套,我們拿第一吧。”
傅景明也聽見了江淩的話,嘴角揚起一絲帶著冷意的弧度,看似寵溺地說道:“好。”
看完照片,工作人員通知嘉賓們飯菜已經做好了。
第一頓的午飯由節目組安排,在抵達的酒店用餐。
去往酒店餐廳的路上,陶元白主動走近謝澤溪,剛想說話,被時刻警惕的江淩發現,悄悄拉著謝澤溪加快腳步,甩開陶元白。
“怎麼突然走這麼快?”到達餐廳,謝澤溪慢條斯理地抽回手。
江淩餘光瞥了眼被遠遠甩在後麵的陶元白,彎了彎唇,一本正經地說道:“我餓了。”
他說得也不全是假話,他確實餓了。
早上忙著趕飛機,想著要在陶元白和謝澤溪之前到,嚴防死守,杜絕任何讓謝澤溪和陶元白重歸於好的機會。
話音剛落,江淩的肚子“咕嚕嚕”叫了起來,他耳根微紅,手若無其事地按住了肚子,阻止不聽話的它繼續在大庭廣眾之下出聲。
謝澤溪捕捉到他的小動作,眼中劃過一抹笑意,沒有戳破。
“吃吃吃。”江淩毫不扭捏,招呼謝澤溪在位置上坐下。
應該是節目組和酒店有過商量,餐桌是正好適合兩人坐的桌椅,桌上擺著鮮花和各種賣相精美的食物,看起來確實有幾分在情侶餐廳用餐的即視感。
謝澤溪的用餐禮儀很好,這源於他良好的家風與家教。
謝家雖然是強強結合,謝父謝母有各自的事業,但感情深厚,鐘情彼此,膝下也隻有謝澤溪一個,在繁忙的工作之餘,總會極儘教導。
受他們影響,謝澤溪小時候對另一半無限憧憬期待,後來發現陶元白喜歡上了大他三屆的傅景明,癡迷到瘋狂的地步,甚至一改以往的靦腆,央求他以錦耀繼承人的能量,堆砌資源送傅景明上位。
失望就是從那時開始積攢,到之後某一天突然爆發,像是掙脫了某種東西的操控,真正成為了自己。
也隨即感知到了某種奇怪的、危險的桎梏感,讓他保持對陶元白忍讓的態度,但這種感覺卻在江淩出現後無影無蹤。
宛如一道已經出現裂縫的無形屏障,他被困在其中,而江淩就是在外麵打破屏障的那個人。
謝澤溪眯了眯眼,若有所思地望著吃得正歡,看起來什麼心眼子都擺臉上的江淩。
“吃呀?不合胃口嗎?”江淩感受到他的目光,微微歪了歪頭,瞅了一眼謝澤溪碗裡還沒動的蝦,疑惑地問道:“你不是喜歡吃蝦嗎?”
“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吃蝦?”謝澤溪狀似不經意地問道:“我一直很想問,你好像對我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