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圩上前湊過去一看,“噗嗤”笑出聲。“這寫的跟狗爬的一樣,我用腳都比她寫的好。”
“你胡說。”薑景不服氣的反駁,“有本事你用腳寫出來讓大家看看。”
“不用了,我寫的確實不好。”林書沅上去阻止,紅著臉搶過宣紙捂在懷裡。
“哼,怕了吧。”吳圩譏笑道。
“誰怕你。”薑景站在林書沅身旁,拉著她的手,輕聲安慰道:“沒事,我才不信他能用腳寫出來。”
林書沅緊緊握住手裡的宣紙,啼笑皆非。“還是算了吧。”
沈茹安眉頭緊蹙,真茶。
她拉住林書沅坐下,道:“不理他們。”
吳圩已經脫下靴子,用腳寫出林書沅所寫的那三個字。“你們看,我是不是用腳寫的都比她好。”
大家一看,哄笑,林書沅羞得低下頭,不敢抬頭見人。她悄悄瞄了一眼地上的宣紙,瑪德,還真是比我寫的好。
薑景早聽說吳圩書法了得,沒想到還有出奇的效果。她瞪了一眼吳圩,指著宣紙道:“我看也不過如此,與書沅的字相比差多了。”
你可彆再說了。林書沅在心裡吐槽。
吳圩大笑一聲,“你還真是睜眼說瞎話,一個傻子怎麼可能比得上我的字。”
沈茹安拿起硯台砸中他的腦袋,“你說誰是傻子。”
“哎呦。”一聲,吳圩抱著頭躺在地上,眼神凶狠的瞪向沈茹安,“你敢砸我。”
“我怎麼不敢。”沈茹安挺直腰杆,怒火中燒。
吳圩冷笑,“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管你是誰。”
“茹安,算了。”林書沅聽學堂裡的人講過,吳圩的姐姐是受當今聖上寵愛的梅貴妃。她不想沈茹安因為自己得罪他。
“算了?”吳圩大氣一出,“你們說算了就算了?”
他走到沈茹安麵前,豎目看著她。“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一個小妾的女兒。”語調陰陽怪氣,讓人聽了不舒服。
沈茹安眉頭更緊,心中的怒火已然無法控製。吳圩仗著自己人高馬大,自己姐姐又是貴妃,在學堂裡不少欺負人。見她隻是宰相府中一個不受寵的庶女,便想欺負她一頓。
他擼起袖子,打算給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一個教訓時,夫子的聲音從後方傳來。
“吵什麼呢?”夫子及時出現,製止了這副畫麵。
薑景將來龍去脈講清楚,夫子聽後,看了一眼吳圩。“你們兩個,下學前一人交一千字檢討。”
吳圩不服,想要辯解。夫子冷眼看他,吳圩安靜了。
家裡人叮囑過他在學堂不要闖禍,宮中現在有不少人在抓姐姐把柄,全家就指望姐姐能籠固聖心,決不能給姐姐添亂。
夫子是聖上太子時期的太傅,如果他將今日的事告訴聖上,宮裡的人定會將此事無限放大。
吳圩摸了摸頭,發現沒出血,老實的回座位寫檢討。
沈茹安見他沒有意見,也乖乖的坐下寫檢討。
“這樣才對嘛,和氣生財。”夫子欣慰的笑道。
“書沅,對不起。都怪我,害的茹安寫檢討。”薑景雙手握在一起,垂頭道歉。
林書沅假笑兩聲,沒有作聲。
薑景握住她的手,眼神真摯的道:“書沅,你要是生氣就責罵我吧,是我不對。”
林書沅抽出手,看向沈茹安。“你也不必跟我道歉,這件事茹安也受牽連了。”
沈茹安順勢開口道:“要真想道歉,不如幫我寫檢討。”
“好。”薑景一口應下,拿起筆墨細細鑽研。
待她轉身後,林書沅張嘴,無聲道:“你還真讓她寫,不怕她坑你?”
“怕什麼。”沈茹安道,“這裡這麼多人聽見她要幫我寫,她還能耍滑不成。”
雖說如此,沈茹安心裡也沒底。她偷偷寫了另一份檢討,放在袖中,以備不時之需。
“喵。”小葵在門口呼喚她。
“怎麼了?”
“恁看見她頭上的東西了嗎?”小葵坐在門口,眼睛盯著薑景的頭上。
“看見了。”薑景的頭上,一個大大的金色手指正指著她,手指上寫著惡毒女二。惡毒兩字還特意加粗,生怕看不見。
“這是金手指的功能?”
“對。隻是其中一個功能。”
林書沅點頭,示意知曉了。她托著腮,看著薑景的背影。“她的性格也能扭轉嗎?”
“不。俺剛與柳無眉向總部申請權限查看了,薑景的黑化值很高,疑似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