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學堂裡阿花曾與她商討,吳圩家權勢滔天,此事鬨大對她們不利,除非萬不得已。至於吳圩,吳大人小心謹慎,估計也不會用此事大做文章。
林父欣慰的摸了摸林書沅的腦袋,感慨的說道:“沅兒長大了。”
可是她們沒想到吳圩確實沒有將此事告訴吳大人,而是直接告訴了梅貴妃。
梅貴妃最是疼愛這個弟弟,吳圩這種自大無人的態度與她有極大的關係。吳父曾多次叮囑她,不要過分寵溺吳圩,梅貴妃從未將這些話放在心上。
她認為,聖上寵愛她,自己弟弟若真是犯了錯,她向聖上撒個嬌求個情就能解決。
聽聞弟弟在學堂的遭遇,她怒火中燒,當即吩咐人尋夫子至宮中。
宮人臨走前,她又反悔,“等一下,你們等戌時再去尋夫子。”
宮人戌時尋夫子時,夫子已猜到所為何事,隻是他沒想到,這梅貴妃竟然晾了他一晚上,直至快辰時才招他入殿,然後說了些無關緊要的話又讓他離去。
夫子一把年齡,什麼樣的人沒見過,什麼把戲沒見過。梅貴妃的這套做法,夫子壓根沒放在心上,一心念念回去教書。
翌日,一早林雲起就進入戒備狀態,不讓沈翊安有任何接觸林書沅的機會。
沈翊安:“我沒這麼變態,會對這麼小的孩子下手。”
“那可不一定。”林雲起道,“我家沅兒這麼可愛,沒有人能抵抗住她的誘惑。”
沈翊安低頭,恰巧與林書沅對視,濕漉漉的雙眼呆呆的望著他。
林雲起心中警聲大作,急忙擋在中間,阻止他們的眼神交流。
沈翊安:“閒暇時間帶你哥哥去醫館看看吧。”
林書沅點頭:“好。”
林雲起:“我沒病!”
.
吳圩今日早早來到學堂裡等待沈茹安他們,昨日他將事情告知父親,父親很是憤怒,揚言不是輕易放過他們。有了父親的撐腰,吳圩更是無所畏懼。
吳圩得意洋洋的坐在凳子上,學堂裡的其他人紛紛遠離他,吳圩懶得和這些牆頭草計較。
阿花一進門就和吳圩視線撞上,她平靜的移開視線,仿佛沒看見這個人。
吳圩一反常態,罕見的沒找他們麻煩。
快過了辰時,夫子才匆忙趕來。
林書沅感到疑惑,夫子從來不遲到,今日是怎麼了?
午時休息時分,小葵神情慌張的溜進來。
“不好了,聽說夫子今早被梅貴妃叫到宮裡談話了。”
“梅貴妃?是吳圩的姐姐?”
“對。”
“難怪吳圩今日這麼悠閒自在,原來是找了靠山。”
林書沅擔憂的看著阿花,阿花笑了笑,安慰她。“沒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有本事她就親自來找我。”
話是這麼說,阿花心裡卻一點都沒譜。
她生怕這件事被沈父知道,沈父可是比夫子更可怕。
不出意外,到了晚上,沈父果真把她叫到書房中詢問一番。
阿花低垂著頭,雙手纏繞在一起放在身前。
“這麼害怕,還要替人出頭?”
沈父說完這句話便讓她離開。
阿花摸不著頭腦,沈父這是什麼意思。
後來幾日,吳圩沒有出現在學堂,阿花也鬆了一口氣。
林書沅這邊卻是很煩。林雲起整日像防賊一樣防著沈翊安,還處處限製她的外出。一提到沈翊安,林雲起瞪大雙眼,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質問她,“你是不是不喜歡哥哥了,在你心裡哥哥是不是不排第一了?”
每每這個時候,林書沅都會對他翻一個大大的白眼。
林雲起則是在她屁股後麵一直追問,直到把她煩的躲回屋裡。
小葵:“完了,任務受到重大阻礙。”
林書沅煩悶的將自己整個人塞到被子裡,“你可彆再幸災樂禍了。”
“對了,前幾日吳圩欺負阿花的時候,為什麼金手指沒有出現?我在心裡呼喚好幾遍呢?”
“它當然不會出現了。”小葵嘿嘿笑道,“它還在生氣你讓它插彆人屁股的事呢。”
“而且,你沒念咒語,它怎麼出現。”
“咒語?”林書沅疑惑,“之前也沒念咒語,它自己就出現了。”
小葵解釋,“之前是因為情況危急。它判斷,你們的武力值小於對麵的,死亡風險大,它才會自己出現。平時要召喚它,還是得念咒語。”
“那咒語是什麼?”
“金手指,威武雄壯第一指。金手指,撩撥我心第一指。金手指,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