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聽後，眨了眨眼。

她以前從沒磕過現實的CP，也不明白這有什麼意義，不過現在看來……是挺不錯的。

她感覺到遲影和寧舟的契合不隻是外表、氣質，還有更深層次的內在人格，包括思維、性格。就像她和阿挽，生理和心理都很默契。

………這樣看過去，仿佛意識都在自發地相互吸引。

這首偏chillstep曲風的音樂同時具備三種感覺——空靈飄渺，淒美悲愴，以及至死不休的浪漫。

回響的人聲配合純音樂，鋼琴的高音與其他聲音完美結合。

在環繞的聽感下，極易使人沉湎其中，在腦海裡勾勒那些難以言喻的故事。愛情、親情亦或是友情，沉淪、分離卻又永恒。

對此，花滑是最合適的演繹方式之一。

“她們好會挑曲子。”江月看著看著就睜大了眼。

“嗯。”江挽附合。

這是她以前最喜歡的音樂風格。現在也依舊沒有改變。或許因為其中的故事感。

“ Wait a moment，我好像有靈感了。”江月猝然出聲。

“那你先寫吧，錯過的部分可以看錄像。”

“嗯！”

江月翻出了隨身攜帶的本子和筆。

幾十秒後，她抬起頭。

“呼，寫完啦。”

“快到第二次高潮了。”江挽提醒。

江月趕忙將視線聚焦在冰場中央。

雙人燕式平衡後。

遲影雙手扶在寧舟的腰上，與音樂同步著將她托舉至半空。寧舟接著伸腿做了一個大跳。

茶灰色的頭發與白皙的臉龐在燈光的映照下清冷而矜貴。

這讓不少人都發出驚呼。

“原來女生和女生也可以做托舉動作。”江月的話語間帶著佩服。

“是很厲害。”江挽往她嘴裡塞了一棵樹莓。

“話說，寧姐姐是混血兒吧。”江月邊吃邊說。

“應該是中歐混血。”江挽回答。

“遲姐姐好像也有一點。”

“嗯，像中德。”

江月將樹莓咽下去，手托著下巴。

“怪不得看上去那麼相配。”

“說起來，我倆的長相簡直一模一樣。”江月得出了結論，“基因真是個玄學。”

江挽垂眸。

是啊，玄學。

就像這個世界。

－

隔天。

“阿挽，我們試著和一下吧。”

江月指了指扒出來的手寫譜，對旁邊坐在鋼琴前的江挽說。

“好。”

江小朋友調整好鋼琴邊的麥克風的混響，把手放在雙排鍵的琴鍵上。

江挽點頭，立即專注於曲譜。

鋼琴聲與管風琴的聲音（來自雙排鍵）同時傳入耳中。

——是《星際穿越》的《原野追逐》。

白金色的天光靜靜聆聽著，以無聲襯有聲。

兩人的默契又出奇的好，順利地和奏下去。

彈到末尾處時，江月忍不住想起自己在冰場寫的那段話。

——我的夢不再虛無。

——因為，你是我永恒的亙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