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男人嘛,事業為重。”夏雨荷隻能這麼安慰喜鵲。這田斌到底乾什麼去,自己還真得讓姓顧的暗地裡查查,不怕一萬,隻怕萬一。他田斌如果敢做對不起喜鵲的事兒……不過可能性也不會太大,畢竟這麼多年了,喜鵲和田斌的感情還是很好的,再說田斌那麼老實巴交的人,應該不會做那種事。
“嗯。”喜鵲嗯了一聲,便看著桌子上的三種顏色發呆。
“好了,彆想那麼多了。田斌為了你、凡兒還有這個小寶寶,出去忙點也是在理的。”夏雨荷歎了口氣,將喜鵲的手握的更緊了些。
“叩叩。”
“莫不是他們回來了?這麼快?”夏雨荷聽到敲門聲,自己念叨了兩句便起身去開門。
“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買了什麼了?凍著……”夏雨荷本來笑盈盈地問著話,待看清門外之人的麵貌時,笑容凝結在臉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小姐?是顧先生他們回……皇……皇上?”喜鵲看到門外的人不禁大驚失色,全身寒毛直起,背後直冒冷汗。
門外站著的可不就是乾隆皇帝。
起初夏雨荷看見他站在門外挺心慌的,但現在看他一副悠閒自得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這是來度假的?這小門小房的可不歡迎!
“怎麼?不許朕進門麼?”弘曆嘴角微微一翹,笑道。
“請進。”雖然夏雨荷對他有諸多不滿,但是自己就要表現出大度的樣子,不能失態。
弘曆了然一笑,抬腿進門。夏雨荷強壓住自己想拌他一狗吃屎的衝動,跟隨著他進了門。
“這不是喜鵲麼?幾個月了?”
“回……回……回皇上的話,六……六個月了。”喜鵲顯然還沒從見到乾隆的重大震撼當中回過神來。夏雨荷有點無厘頭的想:喜鵲這不是被嚇傻了吧?
“嗯。給朕端杯茶來。”乾隆拍了拍板凳上的灰才坐下,理所當然地吩咐道。
擦!!!夏雨荷心裡很不爽,那張凳子自己剛坐過,壓根就沒灰!叫人給你泡茶?擦,以為這是你家紫禁城了?
“是,是……奴婢這就去。”喜鵲條件反射地點頭準備去泡茶。
“哎喲我的姑奶奶!你懷著孕呢去哪啊你!好好呆著,誰想喝茶誰自己去泡去,我們這沒人是宮女,更沒人是太監,所以沒人伺候。唉,對了,我們這裡,鄉下地方,沒有茶葉!”夏雨荷扶著喜鵲坐到爐子邊,好像自言自語地對著空氣說道。
“嗬。”弘曆挑了挑眉頭,饒有興味地看著夏雨荷。
這幾年她變化不小,身子比以前豐韻了,好像又長高了些,眉宇中還是有著幾年前那股倔強。
“您今天來是做什麼的?打醬油我這可沒,沒事就趕快回去吧,我這破廟小,容不下您這尊大佛在這杵著。”夏雨荷走到弘曆麵前,瞪著眼說。
“看看你。”弘曆繼續笑著看夏雨荷。這種感覺……越來越熟悉了。那個夏天的荷花香,自己越來越能感覺得到了。雖然現在不是夏季,但是,那股幽香,自己卻是……這麼多年了,還是欲罷不能。
“可看到了?可看完了?可以走了?”夏雨荷心裡猛翻白眼,這皇帝真的是閒著沒事乾了麼?放著國家大事不管,來看一女人?
“怎麼辦,看不夠呢。”弘曆一手托腮,一手把玩著拇指上的玉扳指。
“說實在的,我這不歡迎你……請你走吧。”
弘曆收起笑容,眸光逐漸變得深邃。望著夏雨荷眸中絲毫不掩飾的討厭、犀利以及愛理不理,語氣有些生硬地問:“這幾年來,難道你從不曾想起我?”
夏雨荷怔愣了一下,隨即淺淺地笑了,她抽出帕子,福了福身,道:“能否請萬歲爺彆跟民女開玩笑了,民女可萬萬受不起呀。就算借民女一百二十個膽,民女也不敢想皇上啊。”
弘曆皺了皺眉頭,語氣深沉地對夏雨荷說:“我有話要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