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尤尼西爾老師,這節課告訴了我們攻擊的重點,主要以柔軟的腹部和大腿為主,以讓敵方喪失行動力或動作遲緩為目標。”
李多司平靜的聲音響了起來。
“說的不錯。”
所有人都齊刷刷地看向他,又激動地看向尤尼西爾,眼裡閃爍著淚花。
應該不用挨打了吧。
“但你說的不夠完整。”
眾人皮一緊,看著尤尼西爾踏著軍靴向他們走來,那種撲麵而來的壓迫感讓他們腿軟的差點跪下。
尤尼西爾走到了一個omega麵前,對方是個小貴族,看到尤尼西爾停下腳步的那刻,那張臉瞬間慘白的沒有一絲血色。
“我們在攻擊中還要找準敵人的弱點。”尤尼西爾抬起鞭子輕輕地拍了拍對方的臉,輕笑一聲說:“對方越怕什麼,越要讓對方經曆這種害怕。”
那位omega抖著兩條腿簡直要站不住,他無疑是個嬌嫩又漂亮的omega,但現在臉上卻有一道紅紫色的鞭痕,硬生生破壞了他臉上的精致和貴氣。
尤尼西爾一條短鞭用的極好,該見血的地方會見血,不該見血的地方連一點皮都不會破。
他收斂起臉上所有的表情,嚴肅地說:“不要抱有任何逃避或輕視的態度,如果你不如對方強大,那麼就要通過找到弱點讓對方感到害怕。”
說完,他又笑起來,惡劣又放肆地說:“當然,單純的泄憤也可以。”
在場隻有李多司聽的極為認真,其中有幾個人小心翼翼的對了下眼神,他們懷疑尤尼西爾已經知道了有人在後麵散播謠言。
這讓他們害怕地咽了下口水,他們或許不懂事,可家裡人叮囑過讓他們沒事不要招惹尤尼西爾。
聽說隻要惹了他,上到八十八,下到剛會爬,他誰都不會放過。
喪心病狂。
這是他們的父母對尤尼西爾的總結。
“接下來是自由攻擊時間,我也在列。”
話說完,一聲哨音響起,他們的身體已經自發地動了起來。
也不管胳膊腿是不是還疼著,被抽過這麼幾次之後,再凶的狗也知道什麼時候該夾上尾巴。
一群人頃刻間就亂成一團,但都默契的離尤尼西爾遠遠的,於是無形中李多司也被孤立了出來。
短鞭的風刮過來的時候,李多司立即避開,尤尼西爾的臉卻已經到了麵前。
“你太慢了。”
尤尼西爾笑眯眯地收回手上的鞭子,同時李多司感覺到自己的臉頰被親了一下。
他後退幾步,一邊感受著臉上的熱意,一邊看向尤尼西爾。
沉默過後,他取下了臉上的眼鏡,尤尼西爾的眼睛立馬就亮了。
他喜歡李多司戴著眼鏡那幅冷冰冰又斯文的樣子,但他更喜歡李多司取下眼鏡之後展露出來的銳氣。
李多司能明顯感覺到尤尼西爾在讓著他,但他依舊很認真,並且下手絲毫不留情麵,唯獨會避開尤尼西爾那隻受傷的手。
他動作很快,卻快不過尤尼西爾。
“今天晚上可以聞信息素嗎。”
尤尼西爾在他耳邊留下一句話,李多司伸出手的時候,卻連尤尼西爾的衣擺都沒有摸到。
“不行。”
他側過身,鞭子卻還是打中了他的胸口,並且極有技巧地崩飛了他襯衫上的兩顆紐扣。
修長的脖子露了出來,還有凹陷的半截鎖骨。
“我主動也不行?”
“不行。”
他蹙了下眉,在自己又崩了顆紐扣之後,他知道尤尼西爾是故意的。
向來包裹的整整齊齊的李多司已經敞開了三顆扣子,總是不容窺探的胸口也將要藏不住。
尤尼西爾的眼睛掛在了上麵,有些灼熱,沒想到瘦是瘦,卻還有一層薄薄的肌肉,皮膚也白的近乎反光。
他繞到了李多司的背後,貼著他說:“你賄賂我一下,我晚上給你做特訓。”
感受著耳邊的熱氣,李多司脫口而出道,“你的特訓正經嗎。”
話說出口之後他就後悔了,耳朵尖也漫上一層熱意。
果然,尤尼西爾立馬笑起來。
“正不正經你說了算。”
李多司閉上了嘴巴,乾脆不再說話。
尤尼西爾抬手的時候,他以為是鞭子,立即抬手握住,抓住的卻是尤尼西爾溫熱的手。
“我等你放學。”
手上的熱度消失,尤尼西爾退開他身邊,自由搏鬥也已經結束。
為了不讓尤尼西爾盯上,他們打的尤其賣力,打到最後甚至打出了私仇,就連不少一開始還哭哭啼啼的omega也頂著一張鼻青臉腫的臉像鬥贏的小雞。
而在現場,隻有李多司除了微敞的胸口外乾乾淨淨,連一點淤痕都沒有。
在眾人目光灼灼的視線中,他慢條斯理地戴上了眼鏡,一顆一顆地扣好外套的紐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