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無論李多司心裡對這場婚姻存在什麼看法，他在外麵從來不會否認他們這段關係。

因為婚禮和已登記的證明是公認的，如果他在外麵否認了，那是對尤尼西爾的不尊重。

至於以後的變故那就是一年以後的事了。

“我不相信。”

“……”

李多司懶得和對方解釋什麼，他抬腳就要離開，卻又聽到身後傳來像蚊子一樣細聲細氣的聲音。

“除非你能向我證明。”

“……”

身後那道視線實在不容忽略，他回過頭，對方小小的個子，眼神卻火熱銳利，並蘊含著瘋狂的暗潮。

他抿了下唇，索性站在原地看著對方，平靜地問，“那麼你想怎麼樣呢。”

無聲的對峙在空氣中滋生，烏壓壓的凝固成僵硬的冰塊。

好半晌之後，才見對方慢吞吞的開口。

“我想要一張尤尼西爾上將的簽名。”

“……”

他眉心一跳，脫口而出道，“就這樣？”

對方眼睛一亮，支支吾吾地說：“如果……如果你能邀請我去……去尤尼西爾上將家做客……”

“不能。”他麵無表情地轉過身，覺得自己浪費了人生中無比重要的五分鐘。

“那……那簽名……”

“可以。”

特裡多幸福地眯起了眼睛。

……

外麵響起了敲門聲，李多司專注的神情微鬆，他看著麵前的實驗器材，這裡的所有東西都保持著最高水準，確實能事半功倍。

揉了揉疲憊的眉心，他走出內室，呼吸了一下外間的新鮮空氣，才走向實驗室的大門。

“下班了。”

尤尼西爾站在門外，將一束變異薔薇插進了他上衣的口袋。

他不知道尤尼西爾究竟是哪裡弄來的花，難道還特地從外麵買了才進來嗎。

“稍等。”他沒有勉強，也不會做什麼非要留在這裡的蠢事，走進消毒室後，他一邊轉身取下口罩，一邊脫下了身上的防護服。

尤尼西爾站在門口，透過玻璃，他目光灼灼地看著他的背影。

李多司瘦而高，肩背有些單薄，卻並不纖弱，隻是襯得他的腰尤其細，襯衫紮進褲腰的時候，臀部飽滿，雙腿修長，目及所處，年輕的身體青澀又不失性感。

他像個流.氓一樣盯著李多司的身體，並不懂得矜持是什麼。

“走吧。”穿好外套，李多司對上尤尼西爾的眼神，突然頓了一下，又多看了他一眼。

“怎麼了。”尤尼西爾挑眉看向他。

“你的眼神和我剛剛遇見的一個變.態很像。”

偷偷摸摸躲在內室的特裡多焦慮地咬著手指，並不知道自己留給了李多司如此鮮明的初印象。

“變.態？”尤尼西爾嘴角微揚，一隻手飛快地勾了下他的下巴。

“誰敢用這樣的眼神看你，我把他的眼睛挖出來。”

李多司不如尤尼西爾動作快，被挑.逗過後，他頭疼地歎了口氣。

“喜歡你的人。”

“哦。”尤尼西爾瞬間不感興趣了。

倒是李多司多看了他一眼。

兩人並肩離開，而躲在裡麵的特裡多直到最後也沒有勇氣走出來。

……

走出軍部大門，一隻手偷偷摸摸的去勾李多司的手。

但剛剛就被他得逞了，李多司怎麼可能還會讓他得手。

他不動聲色的避開，身邊傳來“嘖”的一聲，借著扶眼鏡的動作，他無聲地揚了下唇。

天氣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到了深秋，逐步邁入寒冷的冬季，風吹過的時候，像有隻冰冷又乾燥的大手撫摸著臉龐。

他們肩膀挨著肩膀，手臂偶爾會彼此摩擦，誰也沒提坐飛艇回家，就這樣默契地走在路上。

尤尼西爾悄悄地彎起嘴笑，他側頭看了他一眼，平靜地問，“笑什麼。”

“我比你高。”

不多，隻有一根手指長。

李多司抬起下巴，不動聲色地說：“我還能長。”

過了一會兒，尤尼西爾低低沉沉的開始笑，輕啞的聲音一下一下地鑽進了他的耳裡。

“當然，你還小，你以後不僅會長得比我高，還會比我強壯，比我英俊。”

他挑起眉稍，剛要張開嘴，就感覺溫熱的氣息貼在了自己的耳畔。

“等你熟透了，我再把你吃掉。”

李多司抿了抿唇，垂下眼，無聲地扶了下眼鏡。

而身邊的尤尼西爾則笑的更加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