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沉的大腦和堵塞的鼻子讓他一陣不適,包括湧上來的熱度也讓他的臉陣陣發燙。
他吃了粒退燒藥,昏頭昏腦的早早上了床休息,也就導致他沒有聽到門外的敲門聲。
而他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他整個人都燒的不知道東南西北,渾身像個點燃的炭火。
房間內亮著一盞床頭燈,影影綽綽的能看到一些影子在閃動。
他心中一凜,卻瞬間被空氣中熟悉的花香驅散了提起來的防備心,好半晌之後,他轉動著脖子,啞著嗓子說:“外麵下雨了?”
他聽到了雨珠打在窗戶上的聲音。
“對,下了很大的雨。”尤尼西爾走到他身邊,喂他喝了口水。
“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溫水潤了潤喉嚨,他整個人清醒不少,卻還是頭重腳輕,腦袋悶的像有個千斤重的石頭。
“你剛睡沒多久我就進來了。”尤尼西爾挑著眉,無聲地笑了一下。
“麻煩尤尼西爾先生了。”他歎了口氣。
對方沒說話,他卻感覺到被子掀開,同時自己的衣服也被撩了起來。
他猛地一驚,連忙看向尤尼西爾。
“這個時間很難讓醫生過來,詢問過01之後,我隻能用這種方式來幫你降溫。”
說完,尤尼西爾開始用沾了溫水的毛巾來幫他擦被汗濕的身體。
“等……等等……咳咳……”
他連忙要坐起來,可尤尼西爾一根手指就把他推了下去。
身上的扣子被一顆顆解開,上身一涼,除了柔軟的毛巾,他同時還能感覺到對方火熱的指尖。
在感覺到對方要解開他的褲子之後,他連忙抓住了尤尼西爾的雙手,啞著嗓子說:“不用了,我隻有上身出了汗。”
尤尼西爾回頭看了他片刻,好半晌才失望地扯了下嘴角。
“好吧。”
他無聲地鬆了口氣。
尤尼西爾握著毛巾從他的脖子擦向他的胸口,他抬眼就能看到尤尼西爾的臉,和對方對視之後,他又會短暫的避開。
側過身,任由溫熱的毛巾擦過他汗濕的後背,他看向前方的窗,因為沒有拉窗簾,所以他能清晰地看到外麵潑墨般的黑夜。
雨變小了。
柔軟的指腹劃過他的腰,他眸色微沉,滾動著喉結。
接著毛巾又擦向他的身體,這次從他的側腰移到了他的腹部。
李多司和同齡人相比有些偏瘦,可那僅是對alpha而言。
身為一個僅十八歲的少年,他的身體青澀又乾淨,薄薄的肌肉覆蓋在他的骨架上,無論是正仰還是側躺,緊致的腰線都能看到明顯的弧度。
而無論是雪白的皮膚還是藏在褲腰之中平坦的腹部,都牢牢地鎖住了人的目光。
他抓住了尤尼西爾的手,不知道是因為他在發燒,還是尤尼西爾的手太燙了,他指尖一顫,掩在昏暗之中的眼瞼微斂,輕聲說:“可以了。”
對方沒有動,接著他感覺到自己側躺的後背靠上了一個寬闊結實的胸口,同時屬於對方身上的熱意連綿不絕的傳遞過來。
甚至他能感覺到對方皮膚上的緊致又富有彈性的觸感。
“尤尼西爾。”
他警告地捏住了對方的手腕,沙啞的嗓子又低又沉。
鼻尖的花香無比放肆地引.誘著他,後頸的腺體一陣陣發燙,剛擦過的後背又泌出了汗,連墜在後頸的碎發都被汗水沾濕。
即便如此,他也沒有動,信息素也沒有外溢。
“嘖。”
被他捏住的手收了回去,緊貼在後背的溫度也離開,他這才鬆下一口氣,放鬆了身體之後,熱意也層層疊疊的往上湧。
聽到浴室響起的聲音,他重新平躺回去,也沒有去穿被脫下的衣服,隻是蓋上了被子,疲憊地合著眼皮。
之前並不想讓尤尼西爾知道他在生病,就是因為被對方照顧是一項非常親密的行為。
他將要在對方麵前展示自己的脆弱,同時被對方侵入自己的領地。
這個時候無論是自己還是對方,心裡都會更容易產生依賴的情感。
這會讓他卸下心防,也會讓他對感情失去應有的分寸和判斷。
浴室的聲音一直傳進他的耳裡,在猶豫中,他不知不覺地閉上了眼睛。
忽然被子一掀,床邊塌陷,甜膩的花香將他包裹了起來。
他猛地睜開眼睛,卻看到尤尼西爾就躺在他身邊,身上隻有一件束著腰的睡袍。
所有的猶豫和糾結瞬間就消散的一乾二淨,通通被震驚取代。
“尤尼西爾,你……”
聲音卡在了喉嚨裡,變成了壓抑地咳嗽。
尤尼西爾大手一撈,直接將他的腦袋壓了過去。
“睡覺,晚安。”
他猝不及防地埋進尤尼西爾飽滿溫熱的胸口,整個人都驚地睜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