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木屋裡麵竟滿是血跡!
血跡在滿屋遍地,裡麵飛出一些灰塵。
其中的木床什麼的,都像是有人居住過的痕跡。
——木屋的主人很有可能遭遇了不測。
而那些凶手就隻有惡鬼。
這個真相讓真田高高懸掛的心直接墜落,看木屋的痕跡,木屋的主人很有可能是這幾天遇害的。
那麼惡鬼也很有可能還會再次來到這個地方。
他們依舊不安全。
得到這一結論,真田轉過頭,看向自己身後不遠處的隊友們,心情沉重地緩緩搖頭。
——已經沒有人了。
幸村微微閉上眼睛,又猛然睜開,他看向眾人,輕聲道:“我們隻能在這裡休息一晚了,明天如果可以的話,我們恐怕得去尋找鬼殺隊的大家了。”
剛才弦一郎那個神情,他大概知道這裡並不是沒有人,而是已經遇害了。
與外麵的危險比起來,他更願意讓大家在木屋裡休息一晚。
之後才能找到回去的辦法。
“部長……”切原的手緊緊攥著柳的衣袖,神情帶著害怕道,“我們會找到小言和義勇嗎?”
雖然害怕,但是他不想讓前輩們擔心,因為他也知道前輩們也很害怕。
柳欣慰地摸摸切原的腦袋,輕聲安慰道:“會的,彆擔心。小言和義勇也會找到我們的。”
一想到自家的孩子們不知所蹤,他的心情也開始沉重了起來。
也不知道小言和義勇會在哪裡,會不會也在找他們。
惡鬼……
如果他們來的話,能不能阻止觀影最後,小言的死亡呢?
他害怕再次目睹那一畫麵、再次目睹自家孩子的死亡,而無能為力。
希望能夠讓鬼殺隊的大家好好地活下去。
聽到柳的話後,切原重重點頭。
好像這話給予了他一絲安慰。
大家慢慢走到真田的後麵,慢慢走進木屋裡。
一開始真田在木門處看到的血跡並不是全部,他們走進之後,發現整個木屋幾乎都是血跡。
就連木屋頂上也有。
他們緊皺著眉頭,倒吸一口涼氣。
這簡直就是……
“人間煉獄一樣。”
幸村抿緊嘴角,輕輕落下這句話。
仿佛能夠通過這些血液看到當時的場景,那個悲慘的場景。
無處可逃的人們、吃人的惡鬼,閉上眼睛都能感覺到身邊還有哀嚎聲。
這個畫麵讓隻是國中生的他們無法發出聲音,乾澀的喉嚨好像被什麼堵住了一樣。
一向單細胞的切原抿緊嘴角,碧綠的眼眸有些微紅,眼眶中仿佛有眼淚在其中打滾一樣。
丸井已經整個人趴在胡狼的肩膀上,身體微微抽搐,像是在哭泣。
胡狼能夠清晰的感覺到自己肩膀的那塊隊服,已經有些濕潤了。
真田看著那些血跡良久,抬起手將自己時刻戴著的帽子摘下。
幸村也將自己仿佛粘著魔術貼的外套拿下,認真地穿起來。
然後——
以他為首,立海大的所有人都彎下腰,向那些血跡微微鞠了一躬。
像是在哀悼那些遇害的人們。
從屏幕上看到的畫麵,遠遠沒有親眼目睹來的更加觸目驚心。
突然能夠知道鬼殺隊身上的責任是什麼了。
時間已經不早了,立海大八個人找了一個乾淨的地方,圍坐在一起。
依靠在一起,增加一絲溫暖和安全。
不過……
也就隻有切原睡著了,切原身上披著大家身上的隊服外套,呼呼大睡。
而大家長們絲毫沒有睡意。
柳將自己記錄觀影的筆記本拿出來,仔細翻看,並壓低聲音道:“我們明天需要找到有人的鎮上,好好休息一晚。如果想要小言和義勇的話,得找到鬼殺隊所在的地方。
但是除了藤襲山是獵鬼人接受試煉的地方以外,我們並不知道該怎麼樣找到柱。而且……”
他特意看向切原,發現沒有吵到切原熟睡後,便繼續說著:“柱所在的地方一定就會有鬼,我們現在什麼都做不到,哪怕是遇到惡鬼了,也隻能逃命。”
柳將他們現在的情況全部都說明出來,現在的他們就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國中生。
就算有了網球拍,他們就真的能對付惡鬼嗎?!
沒有人能去冒這個險,他們不想看到自己的同伴冒險。
“噗哩。”仁王輕聲吐出,手指勾著自己的辮子,垂下眼眸。
他想了想,輕聲道:“還有一個問題,現在是什麼時間?如果現在的炭治郎已經和鱗瀧老師練習水之呼吸的話,是不是我們可以去那座山找到炭治郎?”
這個提議也是可以的,至少還有一個目標。
但是……
一旁的柳生推推眼鏡,提出一個問題:“如果現在不是我們所知道的時間呢?那個大正時期,如果我們在更前麵,炭治郎還沒有成為柱的話,我們應該去哪裡找人?
義勇還沒有救炭治郎,小言、義勇也很有可能並不認識我們,那麼我們應該怎麼辦呢?”
現在的他們隻是異世來的陌生人,讓還是雲柱、水柱時期的小言、義勇相信他們,他們是夥伴這件事,恐怕會非常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