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望這是今年第五次和父親爭吵了,他覺得和這個父親沒什麼話可說,他不想去國外尋找什麼發展機遇,他想的很簡單,就找個企業上上班,正兒八經的多好,他最討厭父親對他人生指手畫腳的樣子。
“我覺得自己好的很,你能不能不要主導我的人生?”他極其不耐煩的說。
“你覺得好的很?你現在像什麼樣子啊,你說要找個企業上班,天天渾渾噩噩的,不知道在混什麼。”父親憤怒的拍打著沙發,指責他。
“我求你了,少管我,長這麼大了,你天天忙你的事業,你管過我嗎?現在媽走了,你來煩我了……”眾望的聲音漸漸低下去。
他不是不敢說,是不想再說下去,提到媽媽,他於心不忍。
眾望的媽媽,一直患有心臟病,去年因為心臟病去世了,父親一直在國外工作,直到媽媽下葬了,父親才趕回來。說真的,他挺恨這個父親的。
眾望的父親看著他,也不說話了。
“爸,彆逼我了,你要的人生不是我要的,你的人生很精彩了,對吧”眾望邊說邊叼起一根煙,“你早點休息吧,我今晚回自己的公寓。”說完,他便轉身離開了。
他蹲在樓下的草叢邊,把煙抽完,將手中的煙頭輕輕的彈進垃圾桶。
晚上八點的街頭還很熙攘,眾望沉默的開車行駛在馬路中,一排排後退的路燈影子,忽明忽暗閃的眾望頭有些疼。說實話,這麼久了,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他覺得自己的人生總是差點意思,但究竟差點什麼,他自己也說不上來。
等紅燈的時候,街邊一家新開業的酒吧生意十分火爆,人頭攢動。
眾望覺得還蠻有意思的,將車靠邊停下,想著進去玩一玩,他其實不經常來這種地方,偶爾看見還是蠻新鮮的。
進了酒吧以後,人真的很多,必須要人貼人,身貼身子才能進得去,但是進了裡麵以後,發現人群稍微稀疏了起來,門口應該是某些網紅打卡。
他要了一杯雞尾酒,音樂很吵雜,節奏很動感,台上的女DJ也很有個性,一頭白色短發,穿著低胸的緊身衣,舞池裡的男男女女曖昧又糾纏的跟著節奏搖擺。七彩的燈光照射來照射去,眾望灌了一大口雞尾酒,餘光卻瞟見一個女人。
就這一眼。兩人視線交彙,在人頭攢動中,好像十分曖昧。那個女孩留著一頭長發,烏黑的,燈光太暗了,又太亮了,太模糊了,他看不清那個女孩的眼睛裡有什麼,他隻知道兩個人對視了很久,女孩穿著一件黑色衛衣,皮膚有一種幾乎病態的白。
女孩突然笑了,他衝眾望微笑。她從人群中來,左讓右讓,這一刻,眾望的心裡突然很緊張,很期待。
“嗨。”女孩兒坐在了他麵前,提前打了個招呼。
“你好,眾望。”眾望先自我介紹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