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扯 原本生疏的“綠川先生”被她悄悄……(1 / 2)

“所以你為什麼突然想養貓啊,hiro。”安室透並非反對幼馴染養貓,相反,如果貓貓能夠幫助到幼馴染,他甚至支持再養一隻。

實在是...幼馴染有時候給他的感覺很不妙。

諸伏景光會認真完成組織和公安分派的每一個任務,跟他一同出過任務的組織成員都會稱讚蘇格蘭是表麵溫和內心冷漠的高超狙擊手,他在把自己徹底變成蘇格蘭。

但就是這樣的景光,讓安室透無比惶恐,讓他想起了年少初遇時那個把自己徹底封閉起來的hiro。他總會擔心,或許下一秒記憶中那個笑容溫和的青年就要變成飄渺水霧,風一吹便消散了。

他甚至在內心期盼養貓多少能讓摯友脫離這種狀態。

不過雖然支持綠川光的決定,但幼馴染突然要養貓的原因仍讓他費解。畢竟之前他也曾提過類似的建議,但都被幼馴染以“沒有能力照顧好一條生命”否決了。

“...”

諸伏景光罕見地沉默了。

“不是我想養,是在路上撿到的流浪貓,很小,沒有人能照顧它我才收養。”貓貓確實是在路上撿的,隻不過不是他撿的。這樣說也不算欺騙幼馴染,隻不過隱瞞了一部分不重要的片段。綠川光心虛一瞬又很快理直氣壯起來。

安室透沒感覺出不對,如果真的遇到沒有去處的流浪貓,摯友確實會收留它。畢竟「諸伏景光」永遠也無法做到冷冰冰看著一條生命死亡,就算是一隻小貓,對方短暫的沉默則被他當成了組織語言的時間。

又交流幾句,共享了最新的情報,安室透在掛掉電話前又不放心叮囑,“我從朗姆那邊得到消息,琴酒好像收到了一個臥底的線索,具體內容還不清楚,但他最近開始查看三年前進入組織的人的資料了。你這段時間小心,儘量減少跟公安那邊聯係。”

“了解,你也小心。”

“嗯。有消息再通知你。”

隨著電話的掛斷,室內重新歸於沉寂。貓眼青年看著逐漸熄滅的手機屏幕,默默地點起一支煙。明明之前沒有抽煙的習慣,是在進入組織後,壓力大時會忍不住抽一根,因為抽煙還被幼馴染教訓過好幾次。

房間昏暗,綠川光半闔的眉眼模糊在彌散的煙霧中。在他麵前,是發著瑩瑩亮光的電腦屏幕。

電腦上展示著的,赫然便是野澤森的資料。

這是他查詢公安那邊的資料庫得到的信息。

她的資料很詳細,並非偽造出來的單薄簡短,每一個時期都附有相應的照片。

她的父母早年空難去世,給她留下了一筆不多也不少的資產。

“父母雙亡嗎...”綠川光看著屏幕喃喃。

就算父母雙亡,她依舊堅持念完了初中、高中,現在正如她所說地在東大讀大三,計算機專業,平時會打一些零工維持日常生活。

不出所料,沒有任何問題,綠川光輕輕呼出一口氣,卻覺得幾乎難以吸氣,口中的煙又苦又澀,熏得他心臟生疼。

明明剛剛微笑著打過招呼,背地裡卻要像變態一般暗自調查她所有的資料。

超級失禮...可不得不這麼做。

「她要是知道被私下調查,大抵會恐懼地後退吧,還是會厭惡地責怪...」綠川光苦笑一聲,如果可以選擇,他肯定不會私下調查彆人。但他不僅是「諸伏景光」,他還是蘇格蘭,還是日本公安。

這就是臥底,要提起精神、小心翼翼地應對每一個親近的人,因為露出端倪的代價不是他所能承受得起的。就像孤狼,齜著牙嚇退每一個妄圖靠近的人。

不過如果野澤森在場,大概會狠狠揉一揉麵前人的腦袋,然後惡狠狠地打斷他的自我譴責:“雖然背後調查彆人這種行為很不好,但能為此感到愧疚就證明綠川先生也擁有一顆柔軟的心啊”。

合上電腦,室內唯一的光源消失,隻有煙頭的點點星火在室內發出明暗的光芒。

“喵~~”

一聲貓叫打斷了諸伏景光的思緒。

他扭頭,原本睡著的貓貓不知道何時已經醒來,在月光的映照下歪歪扭扭地站起身試圖行走,掙紮幾步後又斜斜地摔倒在軟毛毯上,軟軟地鳴叫著,它的綠瞳四下警惕地打量著四周。

“什麼嘛...”青年被小貓笨拙地舉動逗笑。他想了想,小心翼翼地托起小貓放進毛毯中,確定它不會受涼也不會被毛毯捂住。似乎是察覺到環境變得溫暖又安全,小貓不再試圖離開,它找到個舒適的角度懶懶地蜷起身子,閉上眼睛。

直到小貓重新睡去,綠川光方才移開視線,他重新打開電腦,把資料和報告一個個關閉,鄭重地在搜索框裡敲下——「如何飼養一隻小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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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利店中

野澤森目送著綠川光走出便利店,思索片刻,也拿出手機開始搜索幼貓的飼養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