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ri,你懂嗎,傷口從未愈合。所以...”他有些痛苦地停頓一瞬,“所以,我不確定能否成為一個合格的男朋友,能否給你想要的未來。”
如果野澤森能看見諸伏景光,那麼她或許會覺得陌生。此時的他不複平時的溫文爾雅,他目光晦暗,痛苦不堪,仿佛曾經打碎又被拚合起來的脆弱玩偶,輕輕地觸碰都會破碎。
“沒事的...沒事的...”她聲音柔軟,輕拍著他的後背,一點點安撫他陷入泥沼的情緒。
“可能你隻是暫時生病了,我們一點一點治好它好嗎?”
“誰說男朋友就要完美,我喜歡你就足夠了,我會陪著你,看著傷口一點點結痂、愈合。”
就算傷口無法恢複如初,野澤森也不會嫌棄疤痕。
“你已經很棒了,你當了警察,親手抓住了凶手,你救了許多人,你是hero。”
或許正是因為擁有過分柔軟的內心,才會把所有痛苦都放在自己的內心。他把臥底全部的罪責獨自背負,總在愧疚、自責、傷害自己。
在那樣孤獨、絕望、汙黑、沒有儘頭的泥潭裡,為什麼會開出這樣一朵溫柔的花?
“你是最好的hiro!”
“嗯。”他的嗓音悶悶的,似是帶著哭腔。
“我喜歡你,mori。”愛的分量太重,他目前給不起。
“我也喜歡你,hiro。”
她還有很多話想說,但此時此刻,她最想做的,是給泛著淚光的小貓一個濕漉漉的親吻和擁抱。
她仰起頭,先小心翼翼地觸碰他的嘴角,一下一下輕啄著,帶著旖旎溫存,然後親吻上他冰冷的唇。
青年僵住身子,卻又袒露柔軟的腹部任她施為。
野澤森伸出手,摩挲著青年的後腦,把親吻變成了接吻。
她的舌探索過每一個角落,感受著他的氣息,她嗅到淡淡的煙草氣,還有酒精的味道。
她能感受到他冰冷的嘴唇在接吻中逐漸變軟,交纏的鼻息也逐漸變得滾燙熾熱。
她手從他的腦後滑落,撫過臉側略有些紮人的胡茬,最終落到他上下滑動的喉結上。
像是找到了好玩的玩具,她摩挲著上下滑動的喉結。
諸伏景光的喘息陡然變沉。
他想反客為主般拿回主動權,近乎凶猛地繼續著這個吻,仿佛要把她吞吃入腹。他露出了溫柔表象下的凶狠,就像貓貓捕獵時露出利爪。
野澤森的臉頰發燙,心底發燙,從嘴唇蔓延開的熱意將筋骨都催得酥軟起來。
這個親吻驟然激烈起來。
從最開始帶著溫存意味輕啄,到如今兩人爭奪主動權般交纏追逐。
兩人的呼吸都逐漸紊亂。
最終,是諸伏景光率先仰起頭,有些狼狽地結束了這個吻。
野澤森有些好笑地開口,“要呼吸啊,hiro。”她放開諸伏景光,看著他耳朵通紅,大口喘氣。
明明都沒有過經驗,但野澤森已經先一步學會了如何在親吻中換氣。就像兩個都沒有經驗的學生,其中一個卻已經領先在起跑線。
她的手又調皮地摸上了滾動的喉結。
“啪——”
手腕卻被一把抓住。
“彆鬨。”諸伏景光開口,聲音嘶啞低沉,如同品質良好的貝斯,低醇而富有磁性,“我會忍不住。”
“哦...”野澤森小聲開口。
她的臉倏地紅起來。此時她才意識到身下人緊繃著的肌肉和無法忽視的炙熱。
似乎覺得這樣有些失禮,諸伏景光把她從身上抱到沙發上坐好,艱難地平複內心的躁動。
就在他終於狼狽地壓下內心的燥熱後,她在一旁開口。
“那hiro你想知道我的故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