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窘 海中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2 / 2)

“還有,替我謝謝她。”安室透沒有問飛天魔女的身份,或者說,憑借對幼馴染的了解,他大抵猜到了幾分。如果真的沒有關係,幼馴染不可能放任自己被帶走。

“好...我會傳達的。”

“你也要小心,zero。你的信息務必要保密。”諸伏景光已經暴露逃走,但安室透還在臥底,是公安打入組織內部為數不多的臥底了。

“嗯,放心,組織暫時懷疑不到我。琴酒就算看我不爽也動不了我,倒是fbi那個家夥可能會被他盯上。”他對組織是厭惡和憎恨。但對那群擅自進入彆人的國家、然後指手畫腳的fbi,他也絕對稱不上喜歡。兩者相鬥倒算是個好消息了,最好的情況是拿到fbi的情報,打倒組織後再把他們踢出日本。

“這段時間,我不會跟你聯係,你也不用跟警視廳報備行蹤,有需要的地方直接發我公安方麵郵箱就可以。”在這種情況下,不聯係才是最好的保護,特彆是在警視廳疑似有臥底的情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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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掉電話的諸伏景光如釋重負般鬆了口氣,心底竟隱約升起幾分輕鬆。

在這段時間,他不是蘇格蘭,公安也暫時不用找他,他可以呆在這裡,不用考慮任何事情。

回到客廳,野澤森的身影已經消失,其中一間臥室的門半開,透出淺淺的燈光。

“咚咚。”他輕輕地敲門,聽見門內傳來女孩子「快進來」的聲音。

推門而入後就先麵前撲過來一道人影,他微微退後一步方才站穩。

隻見野澤森手一張,雙腿一勾,整個人就像樹袋熊一樣掛在諸伏景光身上

“怎麼了?”他輕鬆抱著野澤森,一邊往床邊走一邊低聲詢問。

“沒事,就是想你了。”野澤森黏在諸伏景光身上,一點也不想放開。

從一開始,她就格外喜歡諸伏景光的懷抱。

溫暖,堅實,安心。

現在有了機會,她更是想整個人融化在其中。

被她的回答逗笑,他低頭,輕輕吻了吻野澤森的額頭,親昵而鄭重,“嗯,我回來了。”

“你的工作那邊怎麼樣?”她一邊說,一邊仰起頭小心翼翼地觀察他的神情。

“暫時兩邊的事情都不用管了,現在我就賴在女朋友的家裡,趕也趕不跑了。”他一邊說,一邊揉了揉野澤森的腦袋,調整姿勢讓她躺的更舒服。

“好誒!”野澤森提著的心也終於放下來了,“那我們一起睡覺吧。”

“咳咳....”

“你們家不是還有一間臥室嗎,我睡到那邊去吧。”

“那間屋子放滿了東西,睡不了人了。”野澤森沒有騙人,那間屋子是專門放魔術用品的,一時半會根本騰不出位置。

她指了指身旁的位置,新取出來的一床被子已經被放好了,“你睡我旁邊。”

“誒?!”他貓眼圓睜,“可是...”

“沒有可是!”野澤森像小動物一般,微眯著眼蹭了蹭他的頸側,“聽我的,我是屋主人。”

炙熱的呼吸打在他的頸側,溫熱的氣息像小鉤子似的,撓得他頭腦發熱、心底發癢。少女往上蹭時柔軟的觸感同時刺激著他的神經,諸伏景光渾身一僵,剛剛強壓下去的衝動又湧動起來,他的耳尖和脖子都泛起了紅。

“等等,讓我先緩緩。”他放下野澤森,想狼狽的離開。

“會有感覺不是很正常嗎?”野澤森拉住了他的手,諸伏景光前往浴室的身形一頓,“不想我幫你?”

“彆鬨...”他的聲音沙啞低沉。

“真不想嗎~”野澤森把聲音拉的很長,帶著一絲蠱惑的意味,像海妖塞壬般低吟淺唱,誘惑著迷途的航海者。

諸伏景光想慢慢地拉開她的手,扭頭卻看見了她閃閃發亮的眼神,還有眉眼間漾起繾綣笑意,如江南纏綿的春雨,隆冬雪後的太陽。

隻一刹那,蕪雜心底繁花盛開,世界仿佛換了天地。

海中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

沒有人能忍受這樣的誘惑。

他僵硬地邁開步伐,卻不是朝著浴室,而是床鋪。

“想。”諸伏景光聽到自己這麼說。

......

野澤森擦擦手,同時用紙幫他收拾。

“森...”諸伏景光的聲音啞的厲害,從耳廓到頸側都泛著紅,灰藍的眼睛竭力對焦,似乎要確認她還在身邊。

他仰著頭,努力尋求一個親吻。

野澤森低頭,兩人交換了很長的親吻,長到仿佛周圍的世界都不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