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 盛凜莞從一家破舊的理發店出……(1 / 2)

熱烈 再一笑了之 3921 字 9個月前

盛凜莞從一家破舊的理發店出來,拿起掛在脖子上的相機自拍了一張,舉過頭頂,拍了一張自己剛剃好的寸頭的照片。隨後,她點開看了看,頭皮上一道非常深的疤痕露出,格外搶鏡。

她伸手向頭頂摸去,摩挲到了那道裂痕,隻是稍微多停留了一會兒,便不再管它。

回了住處,盛凜莞還沒來得及將開著門封的門推開,便迎來了一記茶杯狠狠打在她額頭處,茶杯與骨頭相撞,青竹色茶杯瞬間破碎,她的額頭上也流了血。

她對此便無表情,甚至說如果再有幾次這樣的情況,她可以徒手接住這可憐的茶杯。

“呦,還以為你不會回來了呢,沒想到你還要來這裡呀。”盛景芸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絲毫不理會自己父母吵架的樣子,扭頭一看盛凜莞推門進來,頭上還帶著血,立馬出言嘲諷,言語裡儘是尖酸刻薄。

盛凜莞走上前去想要拿走她握在手裡的電視機遙控器,卻沒拿到,盛景芸早就料到她會過來關電視,躲開了。盛凜莞什麼也沒說,直接走到電視前俯身,直接從插座上拔掉了電視機的總電源。

盛景芸看了她好一會,緊緊皺眉,滿不在乎地說道:“你以為你剃個頭發就能改邊你自己了?你還是那麼討人厭,要不然怎麼說,你父母那麼早就去世了。”

盛景芸略帶嫌棄地又說:“你弄的這個頭發真醜,真不知道你怎麼想的!”

盛凜莞本不在乎她說些什麼話,可如果提到她的父親母親,她心裡像有一團火焰在燃燒,端起桌子上的一杯茶水猛地澆了盛景芸一頭。

見盛景芸緊閉著眼,懵了,她冷冷地開口,說道:“我可能是什麼都沒變,但是你的這張嘴變得越來越賤。”撂下一句話,盛凜莞也不稀罕呆在這裡,摔門而去,隻剩下反應過來的盛景芸坐在原地破口大罵,她多多少少聽到了一些,可她選擇了不聽。

第二天9:45,盛凜莞不緊不慢地才起床,洗漱完畢後,應付著咬了口小籠包,又不緊不慢地拿起一杯普洱茶,騎著自行車去學校。她穿了學校校服,外套隨意搭在肩上,運動鞋被她拋之腦後,腳上穿的是白色板鞋。夏天這樣熱,盛凜莞每次都還是帶著外套,到了冬天該穿外套的時候,她穿一件,偏偏還要帶上一件。沒人懂她是為什麼,因為從沒有人見過她穿。

十點整,來到教室門口,班裡上著班主任的化學課,推開門,所有人的目光一致從黑板變為盛凜莞,看到她,眼裡滿是震驚,甚至有幾個膽大的人笑了出來。她喊了聲報告就準備進門。

“誰讓你進來了?”站在講台上講課的楊謎盯著她看了幾眼,眼底也有些許震驚,厲聲問道,顯然不會讓她這樣進去。

盛凜莞承受著無數道目光,最終沒辦法,鞠躬道歉:“不好意思老師,今天起晚遲到了,下次不會了,您繼續上課。”

楊謎拿了一根新粉筆,掰斷,把玩在手裡,說:“回去吧,自習課來辦公室找我一趟。”

“謝謝老師。”

盛凜莞坐下,她的座位是靠在最後排窗邊的位置,僅僅隻有她一人,身旁有一個垃圾桶作伴,還有窗台上隱蔽在後排早已破損的窗簾下的一盆香水綠薄荷。

化學課臨近結束,張謎像以往一樣留下一道化學題,難度頗高。她的要求是:有學生做出來,才可以下課,沒有做出來的同學,下課後要去請教做出來的同學。

一般情況下,隻有張睿澤和盛凜莞兩個人出來可以完美解決問題,其他同學也有不少積極主動的,但不會像他們兩個人解決的完美。隻有解出來的題讓張謎滿意,才能安穩下課。

化學成績中上遊和上遊的在草稿紙上塗塗畫畫,中遊和下遊的學生靠彆人。此時,張睿澤備受目光,他無奈,這道題他在衝刺卷上看到過,這道題出得很有水平,他剛想起身上前一試,卻被張謎叫住。

“張睿澤,回去,每回都是你,你讓其他同學怎麼思考?”張謎樣裝不滿道。

“盛凜莞,你上來試試。”

盛凜莞這才抬頭,她不太想乾出風頭的事。

“老師,這道題……我不太會。”

張謎對這句話並不太相信,強迫道:“不太會?那就不是不會,上去試試再說,不然我們不下課。”

盛凜莞懵了,張睿澤懵了;其他同學也懵了,沒人知道張謎會強製要求誰上台。

眾目睽睽之下,盛凜莞無奈上黑板,如果不是張謎再三要求她上黑板做題,盛凜莞就根本不會為了其他同學下課而上黑板做題,她似乎有意裝出絞儘腦汁的樣子在黑板上躊躇猶豫,但沒有磨蹭太久,畢竟台下一群人等著下課。

底下同學一片寂靜,但按耐不住衝出教室門的心。如果換做其他人,他們可以隨意起哄讓人上台,可沒有人敢說一句盛凜莞。

下課後,盛凜莞從張謎辦公室裡出來,馬上上語文課,她不太喜歡,所以順便找了個讓張謎足以相信的理由得到了假條。

她去了一家紋身店,她已經決定了許久,終於等到了十八歲這一年。

她換了身黑色風衣進了“zero”這家紋身店,她早在之前就預約了這家店,一進門,一股清香撲麵而來,像是“尼羅河花園”的味道。

許溪川留著鯔魚短卷發,妝容微淺,掩麵桃花似,搭得一身黑色薄紗包邊長裙。

“Hello~”許溪川起身迎接她,聲音清爽乾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