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凜莞回了教室，把早上剩下的麵包吃完，疊起胳膊在桌子上睡過去。

夢裡，她夢到了自己的初中時代。

“盛凜莞，你幫幫我吧。”

……

“我很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

……

“盛凜莞，我高中不會在這裡上的，我要走了。”

夢裡的最後一幕，鹿隱譽束著高馬尾，穿著藍白色校服直直站在她麵前，兩人相顧無言，盛凜莞的淚水卻不自覺湧出眼眶。

她抬起頭緩緩睜開眼，許昏黃彎著身子在她麵前。見她醒了，許昏黃拿著一盒加熱過的油炸豬排飯放在她桌角，又從口袋裡神也似地掏出一聽檸檬水擺在她麵前，笑著說：“我在這裡瞧你都快五分鐘了，你可算醒了。我給你帶了東西，你趕快吃點，一會要上課了。”

盛凜莞擠出一個笑，道了謝。

兩人一時無話。盛凜莞托腮看著窗外，此時已經有四五個好學的來自習，許昏黃拿著手機看得入神，不知在看些什麼。鬼使神差地，她打開微信，登上了自己很久不曾登上的那個賬號。

反反複複收了好幾個驗證碼後，一上線，曾經無數被她忽略的消息叮叮咚咚地彈出來，發出一陣陣提示音。許昏黃有些木然地向她投去探尋的目光，盛凜莞絲毫沒有察覺，深吸一口氣將列表劃到星標置頂處，看到那個熟悉的備注，以及那個顯眼的消息紅點。

她點開聊天界麵，因為消息太多有些卡頓。當年鹿隱譽先斬後奏轉學去了另一個遙遠的城市，她一氣之下本打算當作不再有鹿隱譽這個朋友，然而看到當初她發了那麼多消息給她解釋，盛凜莞最後沒有再登過一次這個賬號，當然也沒回她一條消息。

映入眼簾的，是昨天鹿隱譽發來的：盛凜莞，你還在傾城嗎？

盛凜莞覺得好笑，回道：不要問廢話問題。

鹿隱譽那邊似乎很驚訝，一直顯示著“對方正在輸入…”挺久。據盛凜莞所知鹿隱譽此時應該還在上課，但是過了一會對方又立馬回複了：盛凜莞？

snmmer（盛凜莞）：嗯。

冬眠的鹿：你終於活了？我以為這輩子你都不會回我信息了。

盛凜莞盯著這條信息看了將就，她正要關手機——

冬眠的鹿：我要轉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