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小朋友，你不去幫你哥洗洗菜、切切菜什麼的嗎？」雖然托這死小孩的福，才能坐在這裡吃頓飯，但也不用這樣直勾勾的盯著自己吧？感覺自己好像真的是罪大惡極的壞人，渾身挺不自在的。

「我也很想去啊，可問題是，把大叔一個人留在這裡。，妥當嗎？」辛曜挑了挑右邊的眉毛。

「怎不妥當？你家又沒有什麼值得我搬的東西…」邊說邊打量起屋裡的擺設，然後失笑地說：「就算有，我也隻想搬廚房裡麵的那個…」

「哪個？瓦斯爐？造水機？還是烘碗機？大叔你也幫幫忙，那些東西賣不了什麼錢的。」辛曜邊說邊從一旁的矮幾下拿出電磁爐擺在桌上。

兩眼往上吊。「叔叔就跟你說，叔叔不缺錢，叔叔有很多很多的錢，滿屋子的錢，怎麼花都花不完的錢，叔叔根本就不需要搬你家的任何廢鐵去賣，降，你聽懂了沒有？」話雖然是說的誇張了點，但『有錢』也不是假的，隻是─沒唬爛的那麼多就是…

撇撇嘴，眼珠子往左移。「我不管大叔說的到底是不是屁話，我哥來了，彆在提有關你家多有錢的事，ok？因為那都與我們無關。」

王鐵仁低聲說。「我還以為，你隻是個不懂事的死小孩。沒想到，小曜很成熟，也很懂事…」

冷笑一聲。「能不懂事嗎？我那死老爸，自己沒本事也就算了，還跟人家搞什麼房地產投資，現在對方卷款跑了，欠下一大筆債務，誰扛，還不是我那倒黴的哥哥扛。」說到這裡，辛齊人也剛好從廚房端著火鍋走過來。

「好了，真的不能再說了，我哥來了。」辛曜說。

之後，三個人坐在客廳裡邊吃火鍋邊看電視，一頓飯下來，各懷心事，直到整鍋見底，這頓飯才算是結束。

然後，當辛曜幫忙辛齊將碗筷全拿去廚房時，王鐵仁的電話響了。

「阿廉？…你說你在哪？開門？你在開什麼玩笑？你不怕被他弟拿火箭筒把你轟出去你就儘管進來。…真不怕？那好，你等著…」等著被小曜轟出來。

就這樣，王鐵仁開門讓穆廉進來。

進來後，穆廉坐在門邊的沙發上。而王鐵仁則是照穆廉的意思，去廚房請辛齊出來。片刻後，辛齊到客廳見穆廉，王鐵仁留在廚房絆住小曜。

客廳這邊

「聽阿仁說，你和你弟的感情很好？好到他都快以為小齊是弟弟，小曜才是哥哥了…」穆廉似笑非笑的瞅著辛齊，眼神有些危險。

“小齊？“

「那叫懂事，跟年紀無關。」故意忽略那兩個字，辛齊平靜地說。

穆廉眼睛半瞇起來。「那你懂事嗎？放棄能讓你弟弟過好日子的機會，選擇一條可能從此再也爬不起來的路走下去，拖著小曜一起痛苦，你覺得，你有資格當小曜的哥哥嗎？」

穆廉的話，讓辛齊沉默了好一會兒。「去外麵談。」說完，辛齊伸手解開身上的圍裙放在桌上，才拉開門，徑自朝附近的公園走去。

走沒幾步，他就聽見門被身後的男人關上。穆廉也跟來了。隻不過，穆廉完全不想待在外頭吹風，所以，他們上了穆廉的車，然後，穆廉趁辛齊瞪著窗外看的時候，突然發動引擎，在市區繞來繞去，最後停在路邊停車格裡。

辛齊轉頭瞪他，正想問他，到底想在哪談時

引擎又突然熄火，然後穆廉轉頭看向他，抿抿唇。「等我一下，我到對麵買個東西。」說完，穆廉為了預防辛齊把車開走，他拔出鑰匙，才開門，下車，等紅綠燈，過街跑進××店裡。

十分鐘過後

穆廉從××店裡出來，站在人行道前等紅綠燈，綠燈一亮，穆廉是用跑的過街，然後繞過車尾，站在窗邊，彎身對辛齊微笑。「下車，我們到裡麵談。」抬手指指後方大樓，穆廉邊說邊從口袋裡取出一副黑框眼鏡帶上，然後，人往後退了兩大步，讓男人開門下車。

辛齊下車後，穆廉要他跟著自己走。

這是一棟30層樓高的商業大樓。

進去後，辛齊才發現，這裡的電梯，分成左右兩邊，每邊各三部電梯。左邊電梯，負責樓層一至二十樓，右邊電梯，負責樓層一至二十九樓。

站在電梯裡，兩個男人都沒說話，直到上方的數字，顯示電梯所在位置，二十九。穆廉才伸手按住電梯門。「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