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田果果頂著兩個黑眼圈去上班了。
趙亦琛今天不知道哪根神經搭錯了,沒有等她就出門了。果果心裡惱恨了他一路:“趙亦琛,你再不好好追求我,我就跟周開信跑了,讓你後悔一輩子。”
果果走進公司就覺得旁邊人看她的眼神不對勁,她換好工裝到了前台,Barbara正好整以暇的看著她:“唉,你怎麼來上班了,你不知道嗎?周總讓你好好休息,不用來了。”
田果果隻覺得五雷轟頂,周開信竟然這麼小心眼,不就是打了他一巴掌嗎?竟然就炒了她。
她打電話給周開信,王八蛋竟然不接電話,她關掉電話惡狠狠的對自己說:“有什麼了不起,我就不信,不給你打工我還能餓死?”
果果回到家中,陳秀雅不在,趙亦琛不在,全世界的人都在工作,隻有她沒工作。她不能閒著,她開始洗衣服,衣服洗完洗床單被罩,一切可以洗的都洗了就開始擦地擦桌子,當太陽將將要落山時她終於無事可做了,她環顧著乾淨的一塵不染的屋子,放聲大哭出來。失業,對周開信那樣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公子哥不算什麼,對她這個天涯孤女而言,不啻為滅頂之災。她欠秀雅錢,欠趙亦琛錢,還欠著臭流氓周開信的錢,她還欠著一屁股帳,她怎麼能失業呢?
她乾嚎了一陣,終於擦乾眼淚,她錯了,米飯班主是不能得罪的,她這個人沒有什麼特彆,就是臉皮特彆厚,他不就是想讓她求他嗎?她這就去求他。
周開信等田果果的電話已經等了一天了,他本來想等田果果給他打十個電話再讓她回去上班,可是果果再也沒有打給他。也許,她根本就不想乾了,她心裡隻有趙亦琛,現在不乾了正好就可以徹底擺脫自己。周開信心裡堵得慌,即便是跟狐朋狗友混在一起時,他依然克製不住的想著果果,他對自己說,周開信,克製一點好不好,那個小破鞋都扇你耳光了,你還想她乾什麼?
過了好久,果果才鼓足勇氣打電話給周開信,電話那邊的聲音很嘈雜,她說明了來意,隻聽周開信冷冷的說:“知道了,你過來找我吧。”
周開信說的會所很難找,田果果換乘了好幾輛公車,七拐八拐終於找到這裡時,已經是兩個小時後。服務生帶她走到包廂門口,打開門,嗬,裡麵跟盤絲洞似的,男妖精女妖精坐了一屋子,正中央眾星捧月似的坐著的正是周開信,這架勢跟山大王一樣。
果果又慫了,在門口彆彆扭扭的不肯進去。
周開信站起來把她拉進去,他關上門,就勢就把她按到牆上,二話不說上去就親,田果果嚇了一跳,忘了反抗,就這麼讓他輕易得手了。
旁邊叫好聲、起哄聲四起,似乎在給周開信加油鼓勁似的,他也越來越橫蠻,田果果快喘不過氣來了,她試圖推開他,但是越推他箍的越緊。
在果果斷氣之前,他終於放開了她。果果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心裡暗自讚歎:周開信,你肺活量可以啊!
周開信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果果,似乎在觀察她的反應。果果不甘示弱,勇敢的瞪回去。周開信很不爽的說:“怎麼,不舒服嗎?是不是還想打我?”
果果又想起自己被炒的事,頓時心頭火起,舉起手想賞他一個巴掌。不過手還沒落下就被他抓住了。果果看著周開信,他一身酒氣,眼睛充滿了血絲,像頭被激怒的猛獸,果果不敢跟他硬碰硬,委屈地說:“對不起,周總,我錯了。”
周開信放開她,轉過頭向眾人得意的笑著。說時遲那時快,一個巴掌乾脆利落的拍到周開信的臉上,啪的一聲,可好聽了。
一屋子的人都愣了,周開信也愣了,他眼睛瞪得溜圓,白白的臉上五個鮮紅的指印。
田果果狠狠的說:“周開信,告訴你,我不乾了。”
她轉身想走,被身後的人拉住,一個趔趄,她倒在了周開信懷裡。
周開信摟著她轉過來跟所有人說:“不好意思,這是我新泡的妞,就喜歡跟我耍暴力,我們鬨著玩呢,白讓你們看了場好戲。”
周圍的人都笑了,該喝酒喝酒,該調情調情,都裝的跟沒看見剛才的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