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時分,周開信才回到家中。他一脫身就往家裡打電話,可是果果不接,她可能生氣了。不過他沒有彆的辦法,跟三年前不同,現在周家要仰仗顧家的地方太多了,他要擺脫婚姻的唯一希望,就是顧西桐堅持離婚,在此之前,他不能在家人麵前露出馬腳,不然果果會有麻煩的。
打開門,屋裡黑著燈,他心頭一凜,喊著:“果果。”
沒人回應。
他打開燈,房間裡空無一人。他跑到臥室,依然空無一人。
餐桌上擺著幾個小菜,顯然是沒有動過。周開信打電話給果果,電話裡傳來的卻是:“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他想到果果去了哪裡,氣得把手裡的電話扔了出去。他衝出家門,跑到停車場取車,開車去找她。
此時,果果剛剛跟秀雅分享了自己這幾天的感情經曆,她把發生的事從頭到尾講了一遍,秀雅聽的氣憤不已:“你爹到底是不是你親爹啊,畜生一個。田果果,你也太軟弱了,你就不應該幫他,這樣百年不遇的特大禍水,誰宰了他那是為民除害。周開信也不是好東西,就是現代黃世仁。”
秀雅的嘴巴對果果也不留情麵:“田果果,你太蠢了。為了50萬,你就把自己賣了。你應該帶上我,我幫你談個好價錢。”
果果傻呆呆的,一臉委屈的樣子,秀雅於心不忍地摸了摸她的頭:“唉,你真可憐。”
接著,她指指對麵,說:“那趙亦琛怎麼辦,這幾天他可著急了。”
“他會在乎我?他對我一直是不冷不熱的。”果果搖了搖頭:“反正我跟他是不可能了。”
秀雅歎了口氣,無限惋惜地說:“果果,你糊塗啊。”
果果麵無表情的說:“其實這樣挺好的,你們才是一對。”
秀雅樂了:“我才不要他呢,我有男朋友了。”
“啊,是誰啊?”
“我在玩三國殺的時候認識的,他叫小張飛,我叫賽小喬,我們挺有緣分的,剛認識時他是忠臣,我是內奸……”
果果津津有味的聽著秀雅的網上奇緣,小張飛總是以為秀雅和自己是一夥的,直到最後死在秀雅的諸葛連弩之下也無怨無悔。他們在鬥智鬥勇中互相欣賞,愛火從線上蔓延到線下,兩人相約見麵,在星巴克一見鐘情,天雷地火一點就著。狗血程度連台灣偶像劇都望塵莫及,隻有泰劇劇情可以媲美。
原來的慘淡氣氛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兩個閨中密友熱火朝天的情感分析。
“小張飛是巨蟹座,我是天蠍座,我們是絕配唉。”
“哎呀,光算月份不準的,還要看日期,看什麼月亮星座上升星座。”
“周開信是什麼星座?”
“好像是處女座。”
“處女座很龜毛,你受不受得了啊?”
“還行吧,其實他是非典型處女啦。”
“好吧好吧,處女跟摩羯,你們還湊合。”
“你看見我今天買的那條裙子了嗎?我們上次買的雜誌上有的,你說好看,我就買了兩條。”
“我穿上試試,你看看好不好看。”
“好看,真好看。”
“不行,我腰太粗了,還是你穿好看。”
“係上腰帶就很美的。”
兩個沒心沒肺的女生正互相吹捧到興頭上,外麵傳來咣咣的敲門聲。
周開信焦急的敲著門,聞聲而來開門的人是趙亦琛。
“你來我家乾什麼?”趙亦琛橫眉冷對:“請你出去。”
周開信想進去,但是趙亦琛堵著門口,就是不讓他進,他氣極了,想都沒想,一拳打了過來。
趙亦琛反應比較快,舉手擋住這一拳,同時,一腳踢過去。
周開信被他踢中小腿,退後幾步,又撲上來一拳砸向他的小腹。
趙亦琛躲閃不及,索性抓住他的胳膊,把他往前一帶,兩人都摔在茶幾上。
果果和秀雅跑出來的時候,兩個大男人扭成一團,正打到興頭上,客廳裡已經是滿地狼籍。
果果著急的說:“彆打了,你們怎麼這樣啊。”
秀雅在一旁看著熱鬨,好,那個小白臉被趙亦琛摁到地上了,攻受體位已定,還是我們琛琛比較厲害。
趙亦琛揮起拳頭要打,被果果拉住:“趙亦琛,不要打了,你們都放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