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笑了出來:“討厭,誰要給你生孩子了。”
“你,你,就是你。”耍賴似的,周開信把果果攬到懷裡。
果果往外挪了挪,說:“好了,快睡吧,累死了。”
周開信收了收胳膊,把她緊緊地貼在自己身上。
果果理解不了他心中百轉千回的心思,她在他的懷裡躺著,舒舒服服的睡著了。
看她睡得香甜,周開信心裡委屈大了,她躺在那裡裝死比自己出了半天力還累嗎?
可是她就是不肯醒過來和他溫存一下。
周開信看著她的睡顏,微微的光下,她的眼睛緊緊閉著,呼吸均勻而又沉靜。細細看起來,她也沒有那麼漂亮,但是他就是為她著迷。他意識到自己真的陷進去了,雖然名義上是已婚男子,但是直到跟果果在一起,他才感覺到對家庭生活的渴望。他不清楚這是不是就是愛,但他知道,他等了二十八年才有這樣的感覺,這份情動,著實不易。
歎了口氣,低低的說:“我認栽了,雖然你對我沒有半分真情,雖然你隻有需要錢時才會來找我,可我就是放不下你。但是果果,看在我花了那麼多錢的份上,你能不能,假裝愛我一次。”
第二天起床後,周開信一大早把果果拉起來,她以為他要帶她回他的住處,沒想到車子開到了一個陌生的小區。
這個小區雖然位於市中心,但周邊卻難得的安靜,環境怡人、鬨中取靜,是個包養情婦、金屋藏嬌的好地方。周開信把果果帶到一間高層公寓,這間公寓是個精裝修的兩房兩廳,隻要把家具搬來就可以入住。
周開信對她說:“這是你的家,喜歡嗎?”
果果想裝出滿不在乎的樣子,但是她的表情出賣了她,她用儘意誌力克製自己嘴角上揚,但是沒有成功。說到底,她還是個沒見過市麵的土包子,這棟房子,已經讓她心裡樂開了花。
周開信樂了:“彆繃著了,想笑就笑吧。”
果果終於放棄抵抗誘惑了,她高興地在屋子裡轉悠,不知是自言自語還是在跟周開信說:“我想把臥室漆成粉色,把書房漆成綠色,我們得買一個大大軟軟的長沙發,這樣我晚上看電視看累了直接就可以睡覺。”
“隨便你,但是床得我來挑。”他把她攬在懷裡,輕輕吻著她的耳垂。
她掙脫開他的懷抱,跑到陽台上看風景,哇塞,高層的視野就是好,21樓的風吹得人軟綿綿的。
“我還要在陽台安上紫色的紗布窗簾。”果果高興地直跳。
“好,下午我們去辦過戶,登記成你的名字。”
果果回身抱住他,在他的臉上印了一個大大的吻。
她第一次主動吻他,可是他並不高興。這個吻,有幾分是為了他的人,有幾分是為了他的錢,他根本分不清楚。
果果成天無所事事,在家裡待得實在無聊,便纏著周開信給她找份工作。可是周開信有自己的打算,給果果找工作不難,隨便找個朋友的公司給她安排一份閒職就行。但是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他們的關係多一個人知道,便多一分泄露出去的風險,他還沒有做好跟老頭子攤牌的準備,在此之前,不能輕舉妄動。
不如安排她去讀個脫產的中外合作MBA,也讓她有點事情做。
果果很是珍惜這次來之不易的學習機會,她沒想到這輩子還可以進入一個名牌大學讀研究生,同時還可以拿國外大學的文憑,這樣的教育項目,學費一定很貴。於是她格外努力,花了這麼多錢,怎麼能不好好學習呢?
但是她的同學卻不是來學習的,她感覺他們來這裡不是上課而是來發名片的,老師見人也是先發名片,隻有她沒有名片可發。結果,她成了班裡最神秘的人,大家都不知道她的來路。她是班上唯一一個坐公車來上課的人,也是唯一一個上課做筆記的人,當然也是唯一一個把老師推薦的相關著作都買回家讀的人,大家都懷疑她是走錯教室了,可是班級通訊錄上又明明白白有她的名字,也就是說她的確花了幾十萬讀這個燒錢的課程,但她的行事方式又的確不是這個圈子裡的,關於她的傳言四起。有個同學跟她攀談,問她是哪裡人,她隨口說了個中部省份,有好事者傳她是當地有名的一個田姓煤老板的掌上明珠,班上大部分同學都信了,果果也不否認,不管傳言如何,不讓人聯想到她的二奶身份就行。
由於課程是全英文授課,她讀得很吃力,因此唯一一門中文課程最得她喜愛,就是期貨投資分析,講課的是個三十出頭的年輕人,長的白淨清秀。果果就喜歡帥哥老師,於是上這門課時格外認真。
老師叫Benjamin Chueng,大家都叫他阿奔。他是東南亞華人,英文中文都流利,風度翩翩斯文儒雅,果果上課經常對著他走神發花癡。聽人說他是東南亞某橡膠巨頭的中國總代理,在美國知名大學拿到兩個碩士學位,也算是S市精英圈子中知名的青年才俊。
果果很是愧疚對這個人產生了不那麼純潔的想法,其實她是有操守的,既然拿了周開信的錢,就要一心一意做好本職工作,但是看帥哥流口水那是本能反應,她控製不了。況且,周開信管她管得太緊了,不準穿吊帶、不準穿短褲短裙,這麼熱的天她隻能穿長褲或長裙上課,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果果的反抗方式就是張著嘴巴盯著阿奔,心中讚歎他的美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