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恭敬不如從命。”
我笑了笑,粉唇緩緩輕啟,
“滾滾巨浪紅塵紛亂
淘儘英雄漢
笑裡藏刀 人心難料
無奈世態皆炎涼
知音難尋訪癡心愁 斷腸
多情總被無情傷
風雲多變幻緣聚又緣散
浮生如夢一場歡
人生漫漫路遙長
看這 繁 華落儘見真章
豪情肝膽照千杯醉難倒
伴我逐浪迎風笑
人生漫漫路遙長
看這 繁 華落儘見真章
豪情肝膽照千杯醉難倒
伴我逐浪迎風笑...”
我不知道該怎麼去形容眼前這個絕色男子,隻消稍稍一聽,便可跟上我調子,造詣可謂登峰造極了吧...
他是一個質子,我不知道他是否怨恨自己的命運,可是剛才那一抹隨風而逝的不甘心卻沒有逃脫我的眼睛,就像我歌裡唱道的那樣人生漫漫,一路上都多少繁華風景,這些比起名利比起權位,更讓我駐足,與其哀怨自己的命運,不如逐浪迎風而笑,畢竟,浮生如夢啊,能作樂時便作樂罷,莫叫時光空流了歲月。我不知,他是否明白我的話。
“胤辰,你太了不起啦~!”我樹了樹大拇指,雙眼撲閃撲閃地望著他,極儘崇拜。
“過獎了,慕小姐。”他剛剛似乎在思考我的歌詞。我想,他多少懂了點的。
“不是叫你喚我芸兒嗎,彆見外了。”鐘期相遇,奏流水以何慚?同理,這個蕭胤辰就是相當於鐘子期,而我嘛,就是俞伯牙,隻不過,我隻會唱歌。
“芸兒…”
見他臉頰泛著紅暈,我“噗嗤”一聲笑出來。抬頭便瞧見了一張更紅的臉,與夕陽互相映襯著。
一旁始終沒出聲的小蓮,也微微地顫著雙肩,隱忍著笑道,“小姐,時候不早啦。”
“那…我們回去吧。胤辰,我還能來這聽你吹笛子嗎?”反正閒著沒事,不對!要拿玉石,哎,頭疼。
“芸兒自可隨時來著質子院。”笑道。
我嗬嗬地笑了一聲,便轉身邁步。停下。我又羞赧地回過身,低著頭,說
“我……迷路了。”
我說怎麼覺得忘了什麼事兒呢,看見胤辰逐漸擴大的笑容,真是糗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