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什麼事,我想請你陪我出去走走。”
反正心情亂得很,出去走走也好,“等我一下,我去換雙鞋。”踢掉拖鞋換上高跟鞋,“又穿高跟鞋呀?”這家夥準沒忘記上次高跟鞋害他受的皮肉之苦。
“那當然,不穿高跟鞋,上邊的新鮮空氣都被你搶吸光了。”我故意掂起腳尖做了個深呼吸的動作。
“那也未必,”他攔腰抱起我,“現在可是被你搶吸光了。”
我抱著他的頭咯咯地笑起來。
夜晚塵埃落定,郊外的空氣格外新鮮,我貪婪地吮吸著,經風一吹,頭腦也清醒了許多,經過一家小吃店,雷諾邀請我進去吃點風味小吃,我想也沒想就答應了,此時此刻肚子真的有些餓了。
這晚,在雷諾麵前我隻字未提科恩,我不知道科恩這次打道回府究竟想做什麼,我不想把雷諾卷入這場風波。
一連幾天,我都不敢再去光臨圖書館,害怕在那兒見到那個我不想見到的人。雷諾問我這幾天怎麼這麼乖,很早就回家了。我回答說整天東奔西跑的有些累了,想在家好好休息一陣子。
紙包不住火,三天後,雷諾下班回來告訴我,“科恩回來了。”
“科恩回來了?”我故意驚奇地問。
“他回來都快一個星期了,奇怪,這家夥回來這麼久了才我跟我聯絡。”
“也許他很忙吧,科恩那人就那樣,總是忙。”我忙打圓場。
“我想也是,他向我問起你。”
“問起我?”我瞪大眼睛,“問起我什麼了?”
“問你過得好不好?有沒有新的男朋友?”我就知道科恩找雷諾肯定會問這個。
“那你怎麼回答啊?他在那邊不是已經有女朋友了嗎?”
“他跟那個分手了。”
“哼,龍科恩的愛情來得也快,去得也快。你有沒有告訴他說,我已經有了新的男朋友,而且很快就要結婚了?”
“我是這麼回答的,他聽了很激動。葳儀,我並沒有彆的意思,我隻是不希望你再受到任何傷害。”
“我明白,我並沒有怪罪你的意思。事實上,我一直都很感激你,雷諾你真好。”
“科恩說過幾天會來找你,他知道你在這。”
“我不要見到他,我再也不想見到他。”我痛苦地嚷道。
“葳儀,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你不想原諒他,科恩現在來見你也隻是以一個普通朋友的身份。心胸放開闊點,做不成夫妻還可以做朋友。”
“做朋友,科恩他肯嗎?‘我想起那天科恩所說的話,不無擔心地問。
“我已經告訴過他了,我勸他等他心情平靜下來後,再來找你,我想他應該會想通的。”
“能想通最好,可我,”我指著我自己,“我怎麼辦啊?你叫我一下子去哪裡找一個未婚夫?”
“如果你信得過我的話,我可以再扮演一次。”糟糕,又拖他下水了。
“那謝謝你了。”
“不客氣。”
“你想他會約我們到哪見麵?”
“根據科恩一貫的作見去推測,不外乎就是排檔、酒樓、咖啡廳。”
“還是我們來約他好了,反正他都知道我們倆在一塊,乾脆約他到家裡來吃飯,算是儘點地主之宜,增添點真實感。”
“行,交給我來安排吧。”
“好啊,一切拜托你了。“
科恩大駕光臨那天我們家那天,滿臉笑容,實在找不出半點他要來找我們麻煩的嫌疑。我儘力扮演一個賢內助的角色,一會兒倒茶,一會兒削蘋果。科恩不是把目光瞄向我,看得我好不尷尬。吃飯時分,我主動包攬了做飯這一重任。躲在廚房裡切切炒炒,任由他們嘻嘻哈哈胡扯。飯菜準備得差不多時,我拉開嗓門大喊:“雷諾,端菜擺碗筷吃飯。”
“哦,來了。”雷諾迅速離開座位跑進廚房。
席間,氣氛異常緊張,科恩肆意嘗遍我做的每道菜,故意大誇我的廚藝,“徐大作家的廚藝真是高超,龍某算是有口福了。”
我羞愧地低下頭,雷諾忙幫我解圍,“如果覺得不錯就多吃點,來,吃菜,吃菜。”
科恩幫我們倒滿酒,站起來舉杯,“來,為了我們的重逢,也為了你們的幸福,乾杯!”我們被動得站起與他舉杯相碰,同科恩四目相接的那一刹那,我嚇得渾身發悚,身子不由自主地晃了一下,差點摔倒,雷諾急忙伸手扶住我,好犀利的眼神。
那晚,不勝酒力的我,喝了一杯又一杯,科恩和雷諾後來說了些什麼,科恩又是什麼時候離開的,我全然不知。
第二天醒來時,外邊的太陽已經火辣辣了,雷諾坐在我的訂前,見我醒來,“你醒了。”
“嗯,”我坐起來伸了個懶腰,“現在幾點了?”
“快十二點半。”
“哇,我那麼能睡啊。糟了,今天我還要去上課呢,他們早上完走人了。”
“蹺一兩節課也沒什麼大不了,以後努力補上就是。”雷諾不以為然地說。
“也隻好這樣了,哎,我問你個問題,你得如實回答我。”
“問吧,隻要我能回答上來。”
“你念書的時候,特彆是念大學的時候有沒有蹺過課啊?”
“蹺過,”他回答得挺乾脆,“不過不是家常便飯。”
“要是家常便飯,你現在還要不要吃飯呀?”
“當然要,我現在最想做的一件事情就是吃飯,飯菜我早就準備好了,你快點起來吧。”他拉我起來。
“好啦。”他甩掉他的手,“你先出去,我馬上就到。”
“遵命,你得快點。”
穿戴整齊,洗瀨完畢跑向餐桌,“先喝茶,”雷諾遞杯茶給我。
“今天為什麼吃飯前要喝茶,你知道我最不愛喝的就是茶。”我表示抗議。
“沒辦法,今天隻好委屈你一下。”
“你為什麼一定要我喝呢?”
“因為茶可以醒酒啊,明白嗎?”
“我現在全醒了,還喝什麼茶,如果要喝你也應該在昨天晚上或今天早上給我唱。”
“昨晚科恩也醉昨一塌糊塗,我不知道你們兩個到底怎麼啦?”雷諾聲音低覺地說。
“那他人呢?他現在怎麼樣?”
“昨晚給他灌了一包茶葉,早醒了,昨晚就走了。”
“幸虧你沒醉,要不然我們大家就慘了。”
“我怕你醒來後不夠清醒,就特地給你準備了一杯,如果你實在不想喝就不要喝了。”
“我喝,”我奪過茶杯,“我喝,”仰頭一口喝淨,“謝謝。”
這頓飯我又吃得食不知味,腦海裡想得最多的是科恩他現在到底怎麼樣了?我恨自己很沒骨氣,到現在還掛著他。很想打電話問個清楚,又覺得很沒麵子。隻好央求雷諾,“雷諾,你能不能打個電話問問科恩他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雷諾二話沒說就答應了,撥通了科恩的電話,“要不要親自聽?”
我忙擺手,“不要了。”
五分鐘後,他告訴我科恩一切都好,我總算放心了,一塊石頭終於落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