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
我坐在裴越的車裡,心裡有點亂。“你說,這個王朔華可以找到一點線索嗎?”我打破車裡讓人有點尷尬的沉默,可是我發現我的聲音有點沙啞,就像是老式的唱片機,沙沙沙。
裴越輕輕的籲了口氣,“不知道,但是總要抱點希望啊。”他把車停在一個無人的路邊,把車燈大大打開,光線直直射出,照出了漂浮在空氣裡的塵埃。“源源,你知道的,這件事情太蹊蹺了。每次我調查這件事,仿佛有人總比我們要快一步把那一絲絲的線索抹掉。況且,我們有的線索太少了。在你失憶的那一年失蹤的人太多,再加上你沒有姓氏……”
我聽著他說,頭低了下來,心像是被某個堅硬的東西撞了一下,頓頓的疼。“我知道,我知道很難的。”我壓住哽咽,“可是,可是……”
我沒有說完,裴越把我按在他的胸膛上,我的眼淚大顆大顆滾落在他的襯衣上。他輕輕拍著我的背,溫柔的說:“我知道,我都知道。”
不,你不知道。
我一直在利用你,一直在欺騙你,一直扮演著虛偽的角色。
我死死咬住嘴唇,在裴越溫暖寬大的胸膛上,仿佛又回到了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