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安排 比賽安排(2 / 2)

“我們的教練沒有表麵看上去的那麼友善。”柳私下裡和幸村說,“也比我們想象的要強很多。”

“那麼換個角度,應該這麼想吧。”幸村想了想,歪了歪頭笑道,“一個可怕的強者願意為了我們掩藏起可怕的一麵,希望我們認為他溫和友善,這不正意味著他比我們以為的要在意這項工作,在意網球部的成績嗎?”

“說得也是。”柳說完翻開自己的筆記本,“我最近還在通過各種新聞報道去追溯教練過去的曆史履曆。英文原文的報道稍微有點難讀,教練甚至更多在法國活動……是不是需要去學法語呢?”

他露出苦惱的表情。

幸村沉默了幾秒,有些無法共情柳的求知欲。

他隻是提醒柳:“如果教練不願意說的,就不要深究了。”

“我知道你的意思。”柳比了個拉拉鏈的手勢,“我沒有去問仁王君。”

“也沒有私下調查?”

“……見過教練晚上和仁王君一起做特訓。”柳說完就看到了幸村不讚同的表情。於是他加重了語氣:“就這個程度,沒有更深入了。”

“收集數據不是探索隱私,我知道分寸的。”柳說著收起了筆記本,“不過,仁王君在非正選球員那邊的處境,幸村你真的不打算管嗎?”

“我會管,這是我作為部長的責任。”幸村說,“但是現在並沒有真的發生什麼不是嗎?我們不能以一個不存在的理由去提醒彆人不要做還沒真的發生的事。”

“哪怕提前猜到可能會發生?”

“所以我會加大觀察力度。”幸村說著,頓了頓,“有限度的。”

幸村和柳都認為某些事會發生,那麼兩個仁王自然不會毫無所覺。但他們的態度都是一致的,讓小仁王自己去解決。

柳和幸村對仁王的評價是對的,他沒有表麵上那麼友善。哪怕對另一個自己,他的友善也是優先度的。柳隻遠遠見過仁王帶著年輕的自己訓練,沒有近距離觀看。如果近距離看了,他就會感歎,居然會有這樣的訓練方式——永遠卡著極限,所以每天的訓練量都不一樣,每天合格的標準也不一樣。

甚至仁王給小仁王提供了餐飲,因此每天的熱量攝入和成長理論上都是可以算出來的。

當所有一切都被量化,繼而變成嚴格的標準……

這種被嚴密控製的生活,小仁王還能忍受多久呢?至少他現在承受下來了,隻是會時常用不滿的目光去看仁王。而仁王其實也在等他爆發的那一天。

現在,不那麼友善的教練,準備安排出賽名單了。

他聽力很好,跡部在旁邊指揮,他就直接聽到了跡部那邊說出的練習賽安排。

“冰帝的雙打二會是一對一年生組合,冰帝國小直升,沒參加過Jr青少年網球大會。”仁王讓正選們在場地上進行熱身,聽完跡部的話以後回過頭對成員們這麼說,“那麼雙打二,真峪,真田。”

“我認為個人實力上你們不會比對手差,甚至要遠遠超出。”仁王說,“那麼,努力試著進行雙打配合吧。”

他口上說著“雙打配合”,眼神卻不是這麼回事。

經曆了一周雙打練習的大家,都聽出了潛台詞:如果個人實力強的情況下雙打還能打輸,那麼就要重新思考這兩個人在球隊的定位了。

“真田,前場。”仁王甚至直接指定了前後場角色,“真峪,後場。”

以打法來說,真田其實更適合後場,真峪更適合前場。

而這樣安排,其實是對真田有利的。因為仁王知道,真田並不是不能做雙打配合。他和跡部也雙打過,甚至主動去和跡部配合了,在前場進行截擊對決時也有很出色的表現。雖然那場雙打後來成了網球部其他人調侃真田的素材(一直使用到二十九歲網球部聚會),但大家也都承認那是場不錯的比賽。

所以,仁王想看的,其實是真峪的反應。

如果真峪在這場比賽中沒有突破性的表現,或者展現出一些變化,那麼,這次正選選拔賽,他就會好好考慮真峪的分組了。道江這段時間練習很努力,池岩也很瘋狂。或許,把他們三個放在一組裡,“大逃殺”看看活下來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