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強啊。”宍戶眼帶不甘,“不過,我們還是一年生,以後我們會更強的!”
“但是小亮。”趴在扶手上打了個哈欠的慈郎突然抬起頭道,“那邊那個戴帽子的也是一年生啊。”
“……啊?”宍戶睜大了眼睛,瞳孔震動,“一年生?他不是三年級的?!”
“完蛋了,宍戶。”向日幸災樂禍道,“昨天開了賽前會議,跡部明明說過了啊,立海大現在的部長是幸村精市,副部長是真田弦一郎,兩個人都是一年生。戴帽子的就是真田,剛才喊比分的時候都喊了他的姓氏了,你在夢遊嗎?”
“我以為是同姓。”宍戶嘀咕著,有些惱羞成怒,“那看臉我也看不出來他是一年生啊!”
“好了,你們,閉嘴吧。”跡部忍無可忍,“少說兩句。”
他見宍戶和向日噤聲,才問榊教練:“教練,您有什麼看法?”
“他們的個人實力更強。”榊教練直接道,“比賽前幾局,他們沒找到雙打配合節奏時,是你們最好的拉開比分的機會。但你們沒有做到,比分一直是他們領先。那麼之後,贏的概率就很低了。”
“很顯然這是兩個強行湊到一起的單打選手,立海大的教練大概是為了確認什麼才讓他們組隊出賽的。”榊教練麵無表情,語氣冷淡,“不知道他是否看到了他想看到的。如果沒有……”
如果沒有,就說明冰帝這邊表現得還不如立海大教練想象的好。
榊教練沒有說這後半句,但他的眼神什麼都說了。
原本還插科打諢的宍戶和向日一下子沮喪起來。而跡部在這時候開口:“這就決定認輸了嗎?啊恩?不想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嗎?”
“你說的對!”宍戶抬起頭,眼神燃燒起火焰,“憑什麼這麼簡單就對我們進行了評價?我會證明自己的價值的!”
“笨蛋,我們是搭檔啊。應該是我們,我們!”向日跳起來拍了拍宍戶的頭。
宍戶和向日在被打掉輕浮以後重新振作起來,再上場時狀態好了三分。旁觀一切的忍足推了推眼鏡:“真可怕呢,跡部,你和教練的一唱一和。”
跡部看了他一眼,眼神裡帶著“你在說什麼鬼東西”的意思。
忍足則聳了聳肩:非本意達成了這種效果不是更可怕嗎?不過,真的是非本意嗎?跡部很明顯就需要這個效果。那麼換個吐槽方式吧,明明就是這個意思卻還是能裝作若無其事,跡部也已經精通部長所需的各種社交技能了。
“不知道我的對手會是誰呢?第一場比賽就這樣的話……”他的聲音很低,幾乎隻有自己能聽見。但哪怕說著這樣的話,他的表情中也看不出任何與擔憂和焦躁類似的情緒,隻有沉穩和自信。
真田和真峪改變比賽節奏後,球場上的情況並沒有在第一時間發生改變,是因為被提升了狀態的宍戶和向日一時之間進入了兩個人共同的情緒高漲期,發揮出色,並表現出了他們的默契。
他們都記住了榊教練的話,“強行湊到一起的單打選手”,所以他們增加了雙打技巧的運用頻率,進行了更多的配合,並花費了更多精力去尋找真田和真峪之間的破綻。
真田很快意識到了這點。
他和真峪對話後,反而領悟到了,想要打好這場比賽,需要的不僅僅是主動配合,更多的是,不要束手束腳,去展現出自己全部的實力。如果配合需要壓製自己的實力,那麼這種配合方式就一定是錯的。因此真田在控製住自己比賽節奏後,將自己的網球技巧融入了進去,就像是單打一樣展現出了自己的攻擊性。
同時,他還大聲喊出了招式名字,並且招呼真峪:“侵略如火!前輩,攻擊!”
真峪:“……”
在旁邊旁觀了這一幕的仁王勾了勾唇。
他不是覺得真田這種大聲喊出招式的模樣很熱血很可愛,隻是認同了真田的選擇。
“不過,這一次也是真田搶先了的話……”他手心裡握著一顆網球,一直揉著,此時往上一丟,下落時手掌一搓,網球突然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朵紅花。
他在真田和真峪打贏這場比賽,走下場時,將這朵紅花塞給了真田:“表現得不錯。”
“至於你……提前做好準備吧,這次的正選選拔賽。”仁王對真峪說,“還是原本的規則,但你會更辛苦一些。”
就去和道江和池岩去打“大逃殺”吧,這一組另一個正選就放幸村好了。三個人誰也贏不了幸村,隻能內部決出一個勝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