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的對手是忍足。
冰帝未來的“天才”,現在還是個因為太多人退社而入選正選的一年生。忍足國小在關西讀書,和國小從冰帝直升的其他一年生並不熟悉,有些遊離於社交圈之外。宍戶和慈郎都不了解他,向日則稍微有些看他不順眼,又對他有很多的好奇。
倒是跡部認為忍足的天賦很好,多鞭策一下能夠成為網球部的中堅力量,因此在試圖激勵忍足。隻是忍足關西吐槽役的本能是掩蓋不住的,和跡部相處時總是讓跡部想生氣又生不起氣來,兩個人還在磨合中。
柳和忍足的比賽僵持了一段時間,在這段時間裡仁王讓狄堂去做準備活動。
他知道小鬆伬大概率還會找狄堂說些什麼,於是提前和狄堂說了這樣的話:“冰帝出場的會是古堅。我聽說那是冰帝從前的最強者,比冰帝以前的部長還要更強的人。幸村的對手毫無疑問是跡部,你的對手,我原本預計會是冰帝的前部長,不過……以立海大的規則來看,比起前隊長,還是前最強更好吧?”
“假如沒有一年生,那麼你和古堅,就是立海大和冰帝在假設條件下的實力天花板。”仁王說得很直白,“我想知道你的實力極限在哪裡。”
他的意思很明白,就是想知道,狄堂作為二三年生中的最強者,和冰帝的二三年生中的最強者相比,是更強還是更弱。這會影響到仁王對立海大網球部的實力評估,以及對一年生們實力評估。
哪怕已經不是部長,但狄堂還是因仁王話中的含義而屏息。
不想輸。教練都將話說得這麼明白的話,再輸掉是真的連自尊都一並輸掉了。
狄堂看了一眼慢跑回來後情緒還是很低沉的鶴守。他原本想問問鶴守有沒有再見到小鬆伬,但他現在覺得這才不是重要的事。其他學校的變動也是其他學校的“家務事”,和立海大無關。他自己的意誌不會動搖,他並不為自己的選擇而後悔,他也很認可幸村……這不就可以了嗎?
更重要的分明是自己的實力和自己的比賽。
仁王再次走回教練椅時,隔壁半場的榊教練遙遙看了他一眼。
仁王注意到了他的視線,對著榊教練笑了笑。
“教練?”跡部見榊教練對著仁王點頭,以為榊教練有什麼指示,便問道。
榊教練搖了搖頭:“不,沒什麼。”
“立海大……多了一個教練,並不是簡單地多了一個指導者啊。”他低語道,“很擅長‘心理療法’的教練嗎?齋藤和他會有共同話題的。不過,作為職業選手,本身擁有的專業能力也很強吧,還會知道許多國內教練們接觸不到的信息。”
“當然,能拿到那樣成績的選手,本身的天賦是無可指摘的。那麼,他或許並不擅長應對那些,沒什麼天賦隻有努力的選手。雖然在職業階段這種人不可能存在,但這隻是國中階段,初學階段這樣的人是很多的,甚至正選裡也會有很多屬於這種類型。”榊教練初步做了判斷,“但是,對那些本身就很有天賦的選手……”
能起到的作用,不是簡單用數值或者言語能表達的了。
比如,立海大那幾個一年級正選。他們會在新教練的指導下迅速提升實力的。
榊教練想,不知道我的判斷會不會有錯。既然今年青訓也邀請了FRAUDSTER作為教練,那到時候,他擅長什麼,也就能直接用自己的雙眼去見證了。
球場上,柳已經打贏了這場比賽,在前期通過拉鋸戰不斷收集忍足的數據以後,柳謀定而後動,抓住忍足的破綻,不斷擴大優勢,拿下了這場比賽。
和仁王的雙打體驗讓柳的精神力穩固了很多。雖然他目前還沒辦法讓精神力外放,但表現出來的就是他在比賽中意誌力和毅力更強了,也能更好地控製比賽節奏,更好地收集數據。
比分變成二比一,如果單打二冰帝再輸掉,就輪不到跡部上場了。
而麵對這樣的場麵,將要出場的古堅和狄堂隔著球場對視著,相互之間的心情各不相同。
古堅什麼也沒說,隻是一言不發走上了球場。而狄堂苦笑了一下:“這種氛圍是什麼啊。”
“中井前輩總是拿古堅來舉例,用古堅來‘刺激’你,現在真的有對戰的機會了。”三枝在他身後悠悠然道,“這應該是你早就預想過的比賽才對。”
“你就彆說風涼話了。”狄堂瞪了他一眼,走上球場,“但你說得對,這是我早就想過的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