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試圖理解一個人的精神和思想,並為此努力了很長一段時間,但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久遠到我已經成為精神病的現在始終無法想象我當初是抱著怎樣的心態將自己變成現在這樣的。
因為對死亡的恐懼,還是因為彆的什麼,才能讓我從人變成現在這團腦花的?
理由想起來在記憶裡都是模糊不清的樣子,但確實是想要堅定的準備完成什麼事一樣,就算……就算跟羂索相差無幾,也無所謂。
在那個目標達成前,所有都無所謂,然後咬著牙撐了下去。好像還為了莫須有的猜測做了很多準備。
太久遠之前的事情了。
我自己摸額頭沒摸到縫合線的時候還挺久沒反應過來,也鬨出笑話。比如跟一些人攤牌的時候,想掀開軀殼的腦殼沒找到縫合線,沒掀起來,不能給彆人看個大的,當場氣氛就尬住了。
我隻能尷尬的笑笑:“問題不大,你就當人死了吧。”
後來摸額頭的習慣當然是改過來了。人適應一件事要不了多長時間。就是不能掀開腦殼讓人看看我的樣子始終是令人遺憾的。
看不到他們絕望的、痛苦的、憤怒的神情總是讓我覺得差了什麼。
人可能是變態了,但問題不大,我精神有問題已經很多年了,再來個變態也不過是雪上加霜。
還有件好笑的事情,我現在跟崩了差不多的精神狀態,換軀殼的時候不講究的收拾一下自己,看到的關聯人士心態也會跟著崩。
比如一個普通的,按照這裡的說法是前三尾人柱力的少女,臉上有血,胸口上也破了,讓我走路都費勁的軀殼,碰到她的關鍵人士後,我的生活水平瞬間上去了。
胸口上的傷被治好了,不用我去治了,臉上的血跡也被擦乾淨了,醒過來就在榻榻米上,還得到了一份新工作。
關聯人士原本沒想過給我這樣的工作的,他想象中我應該去做的是彆的事,不對,應該是軀殼所代表的人應該去做彆的事,而不是因為過於糟糕的精神狀態變成我這個鬼樣子。
如同到了軀殼使用壽命一樣的精神,和眼眶裡落下的可以稱為眼淚的液體,我操縱著軀殼的聲帶說:“帶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