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夜晚陰暗乾燥,風一起,樹上時而飄下幾片葉子。
正值深夜,一個男人夾著公文包行色匆匆地走在回家的路上。他是加班到現在的。
為了給患有心理障礙的兒子請家教,他已經連續加班幾個月了。
雖然現在才剛入冬,但A城的氣溫已降至零下。一陣寒風襲來,像一條帶著倒刺的骨鞭,狠狠地抽在裸露在外的皮膚上。
“該死。”男人在心裡默默地吐糟,“這霧霾真大……”
遠處朦朧中,隱隱約約傳來灑水車的歌聲。
“霧好大,綠燈了…可以走了。”
男人揣著公文包,有些小心地橫穿公路。
灑水車剛灑過水不久,路上有點滑……
“滴滴滴——”慌張而刺耳的喇叭聲猝不及防地響起。一聲“砰”的巨響過後,映入眼底的是刺目的燈光,宛如白晝。
男人躺在地上,艱難地搖了搖頭後,閉上了眼。
他的身下有鮮血慢慢滲出。
———醫院
“你看看你多冒昧,過馬路的時候不長眼!這下好了吧,摔斷兩根肋骨。”伊母坐在病床旁邊,邊削蘋果邊指責伊父。
“哎呀,那霧這麼大,誰能看見那車啊!再說了,是他闖紅燈!又不是我闖,這也能賴到我身上……”伊父咬了一口蘋果,頗有些委屈地解釋。
而伊渚此時正拿著平板默默地坐在一旁看著教學視頻。對於父母的談話毫不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