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夜斂的胸口突然一陣悶痛,緊接著一股血腥味兒便充斥在鼻腔。
夜斂拿出一張手帕,把嘴裡的血吐在手帕上,然後憑空燃起火把手帕丟裡燒了。
他扶著床榻坐在了床邊,看著伊渚的睡顏,忍不住把手輕輕放在伊渚的臉上。
放上去的一瞬間,似乎是嗅到了熟悉的味道,伊渚輕輕咧了下嘴角。
他在笑嗎?夜斂在心裡想到。
這一刻,夜斂無比慶幸自己的手在剛才燒手帕時順便被暖熱了。
如果自己的手像剛才一樣冰涼,放上去的話,他會難受的皺眉頭吧。
當餘熱散去,夜斂抽回了自己的手,任憑雙手因失血過多而變得冰涼。
他沒有再點火,任憑寒冷席卷全身。
夜斂坐在床邊想:為什麼呢?為什麼要親我,哄我呢?
理智不清醒嗎?還是單純的覺得我可憐?
(不,因為他出於本能的去愛你。)
伊渚,你抱住我時在想什麼呢?
(想你啊,想和你上床。然後嗶-----------)
一夜未眠。
第二天伊渚睜開眼時隻有一個念頭——讓我去死吧。
因為他不僅沒有失去和夜斂抱在一起時的記憶,甚至於他還清楚地記得和夜斂接吻的感受。
滑滑的,濕濕的,非常的軟······
伊渚又閉上了眼,他不想活了。
他無顏再麵對夜斂了。
伊渚裹緊身上的被子,試圖把自己悶死。
此時門外傳來‘咚咚’的敲門聲,一下一下的,很有節奏。
伊渚絕望的下床開門,門外不出所料站著夜斂。
夜斂端著一盆水進了屋,斜眼看了一眼伊渚睡過的床。
床上是一床被伊渚搞得亂糟糟的被子。
夜斂眸色微動,那個人也喜歡把被子弄成這樣。
夜斂看向隻穿著內衣的伊渚,道:“我打了點水,你先洗洗吧,我在外麵等你。”
夜斂怕伊渚尷尬,故意沒提昨晚的事。
夜斂放下水後就出去了,臨了還把門拉上了。
伊渚把手伸進水盆裡,草草地洗了把臉。
溫水啊,伊渚邊洗邊想,夜斂······還挺會照顧人的嘛。
洗完之後,伊渚套上外衣便出了門。
院子裡坐著夜斂還有蘇安。
兩人正在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