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動不已的歐陽捷似乎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兒,拿起手機給夏庭軒發了一條短信,告訴他,他們是明天下午的飛機。
另一旁正在急匆匆收拾行李的夏悠並不知道,其實夏庭軒事先通知了歐陽捷,跟他說了自己要去北京拍戲的事情,並給歐陽捷提了個醒,說夏悠可能會邀請他一起去北京遊玩,叫他好好把握機會。
或許這才是夏庭軒不讓夏悠和自己一起去北京的真正原因吧。
而剛下飛機不久的夏庭軒看到這條短信後,滿意地笑了笑。這也算是幫歐陽捷的忙吧。
他心裡清楚夏悠是很希望和自己來北京的,便故意不和她一起來,好讓她去求歐陽捷。這樣一來,也不會讓那他那聰明的悠悠輕易地就看出了破綻。
夏庭軒和陳誌一行人來到了酒店休息,為了讓演員們都以最好的狀態完成這幾場大戲,陳誌打算先讓他們感受一下實地場景,揣摩好主人公的內心情感,同時也讓他們緩解一下緊張的情緒。
如此一來,拍戲的進程倒也就沒有夏庭軒想象中那麼趕了,夏庭軒心想,外界都傳聞陳誌有多嚴肅,多苛刻,但他覺得陳誌還是很能體會演員們的感受的,要不然也不會白白花掉寶貴的時間來給演員們做準備。
而且,夏庭軒還從來沒有聽過有哪位與陳誌合作過的演員抱怨他的種種不是,看來外界的很多傳聞都不可儘信,而陳誌在夏庭軒心目中的地位也因此而提高了不少。
“庭軒,還能習慣這裡的飲食吧?”這天,夏庭軒剛到拍攝場地,陳誌就過來了,堂堂大導演對他這個新人竟如此關心,還真讓夏庭軒有些意外!
於是也趕忙回應道,“謝謝陳導關心,一切都還可以。”
“看來你對我還是有些見外,叫我陳誌吧,我看上去真的有那麼嚴肅嗎?”不滿意於夏庭軒的客套語句,陳誌半開玩笑地糾正著夏庭軒對自己的稱呼。
夏庭軒也會心一笑,確實沒有必要這麼拘謹。陳誌見到工作人員正在調試設備,也就先和夏庭軒一同參觀起這處位於半山腰的場地。
這是當年中日抗戰所遺留下來的一處曆史遺跡,幾處閣樓式樓層建築物在這個略顯荒涼的山間顯得格外的引人矚目,象征威嚴的主樓已不見其風光的一麵。
坑坑窪窪的台階兩旁有一對殘舊的石獅,稍有脫落的牆麵仍有著斑斑的紅色油漆,幾條搖搖擺擺的電線正在空中乏力地撞擊著牆麵,物是人非,大概就是形容此處景點吧。
駐足在這個空曠的場地,夏庭軒不禁聯想到他飾演的‘項羽平’將在這裡和愛人‘奧洛斯’一同悲涼地死去。
他不免有些感慨,死有時候並不是一個生命的結束,而是新生命的起點。
就像項羽平和奧洛斯一樣,同性的戀情雖然不能在殘酷的戰爭年代得到應有的存活權利,但他們仍堅守著那份愛的信念。
臨死前的那一刻,他們都笑著流淚,因他們的愛從未放棄過,所以最終爭取到的是那份愛有了新生的機會,注定在新的國度自由地怒放生命。
陳誌之所以要拍好這部戲,為的就是讓人們知道,我們當今究竟是生活在怎樣的一個國度,是像戲中那樣充滿硝煙的戰爭國度,還是一個能包容萬物的和平國度?
如果是前者的話,那他認為同性戀情不會是危及到這個國度安全與否的因素;而如果是後者的話,那他更不認為同性戀情會是這個國度的一顆地雷,讓國人整日惶恐不安到必須消除這顆隱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