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在譴責自己,譴責自己為什麼會在得知夏庭軒的那些醜聞後會如此的失去理智?
都說是他在和夏庭軒爭鬥,可為什麼在夏庭軒麵臨著巨大威脅的時候,自己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林洛甚至在想,如果自己不進入演藝圈的話,那夏庭軒肯定不會受到這種侮辱,而自己也不會這麼難過。
他是該怨自己自討苦吃呢?還是該怪自己實在是太軟弱?直到這一刻,林洛才知道,原來自己還是愛著夏庭軒。
陳宇生吃痛地走到林洛身邊,麵對著那雙毫無焦距的眼神,他隻是下意識地捂住那個疼痛不已的傷口,而後用微笑掩蓋住臉上那痛苦的神情,輕輕地抹去林洛臉上的淚水,給了林洛一個滿含柔情的擁抱。
“我就知道你會反對,所以我才沒有讓他們告訴你。”
陳宇生貪婪地吸著林洛身上特有的氣息,輕聲地說道,“哪怕這樣會讓你記恨我,可至少能讓你知道,有個男人是在用這種方式來證明對你的愛……”
……
見到夏伯母哀聲歎氣地走出夏悠的房間,歐陽捷忙上前詢問,“伯母,夏悠她又不肯吃飯?”
夏伯母沒有說話,隻是用手抹去眼角的淚水,做母親的怎麼忍心看著自己的子女活在痛苦煎熬中呢?
“伯母,您先彆擔心。讓我來勸勸她。時候不早了,您也先去休息吧。”歐陽捷忙安慰著夏伯母。
“阿捷啊,出了這麼大的事情。真的是連累你了……”夏伯母十分痛心地對歐陽捷說道。
“伯母,彆這麼說,這還不都是有人故意設計陷害庭軒的。”儘管歐陽捷也很擔心,但仍麵帶微笑安撫道,“我相信這件事情很快就會擺平的,您儘管放心好了。”
歐陽捷一進夏悠的房間裡,就見到躺在床上的夏悠不停地啜泣,淚水也浸濕了大半個枕頭這幾天一直都不吃不喝的她,臉色顯得蒼白憔悴。
這幾天,夏悠都在為夏庭軒的事情而煩惱。精神恍惚的她,每次隻要一見到電視裡那些關於夏庭軒的報道,就止不住落淚。
“你這樣一直哭,就能解決問題了嗎?”
夏悠這種情況,無疑讓歐陽捷更擔心。
他俯下身子,細心地為夏悠擦去臉上的淚水,心疼地勸說著,“我們大家都很難過,可你這樣隻會搞垮了自己的身體?”
拿起身旁的那碗夏伯母剛才送來的粥,盛起一小勺粥,輕輕地吹了吹熱氣,而後送到夏悠的嘴邊,“來,聽我的話,吃一點好嗎?”
夏悠緩緩地張開嘴,可進入到她嘴裡的卻是和著淚水的粥。
歐陽捷放下手中的粥,再一次擦去那些淚水,“怎麼又哭了?夏悠,你要堅強起來。”
夏悠伸手抱著歐陽捷,聲音嘶啞地哭訴道,“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待我哥……”
歐陽捷曾答應過夏悠,想哭的時候,就在他的肩膀上哭個夠。歐陽捷沒有再說什麼,隻是輕輕地拍著夏悠的後背,讓她把心中的愁苦鬱悶都哭出來。
“我們該怎麼辦?”歐陽捷隻聽到夏悠不停地在他耳邊喃喃道。
其實歐陽捷的家裡人自從知道這件事情以後,也為馬上為他辦好了相關的證件。可他又怎麼放心得下夏悠呢?
“辦法總會有的。我們可以先讓你哥到國外深造,等過段日子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