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理醬……早上好,今天也是讓人心情愉快的一天……”
鋼琴家像張壞掉的椅子般趴在地上,伸出一隻手模仿招財貓打著招呼。
紅理麵不改色地望著這樣的鋼琴家。
“沒有我的命令,不準和我打招呼,ED男。”
“求求你彆這樣叫我,我還沒有換綽號的打算啊!”
“真是難纏又脆弱的家夥,叫你‘快槍手’總沒有問題了吧?”
“用同義詞換綽號是犯規,犯規的啦,而且這樣一來真的會變成綽號啊,喂!”
無視哭喪著臉大喊起來的鋼琴家,紅理把頭扭到一邊。
“來我的部門有何貴乾,信天翁?”
“當然是來準備運輸車輛和行車路線,畢竟這趟旅行途徑歐洲,行程相當複雜,沒有紅理你來幫忙,旅行就會多出不少波折,不過嘛……”
信天翁低頭看著抱起膝蓋自言自語的鋼琴家,有些困惑地撓著金發。
“……我也很想知道為什麼鋼琴家要一邊說話,一邊在地上寫些看起來很不妙的詞句。”
“想知道就自己去問那個快槍男。”
“不是,這種事沒有男人會親口說出來的啊,紅理。”
“那就來看錄像吧,我這裡還保留著視頻原件。”
信天翁看起來簡直快傻了眼。
“你、你竟然錄了像嗎,在那種情景下!”
“不是錄像,是監控,而且這裡的所有人都是人證。”
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聽到這樣的答案,使得信天翁的整個肩膀都震了一下。
他的視線在紅理和鋼琴家間來回移動,像是吃錯藥一般保持著僵硬的笑容。
“怎麼辦,鋼琴家,我的腦袋已經自動跳過了‘你們都乾了些什麼’的階段,滿腦子都是揍你一頓的念頭誒……”
“為什麼要給親曆了地獄的人這份待遇,你原來是這種鬼|畜的性格嗎,信天翁?!”
還在地上cos人型盆栽的鋼琴家震驚莫名。
“這是什麼沒有麵包不會吃蛋糕的發言啊,快點爆炸吧你這家夥,玩這麼開小心猝死!”
結果這會換做信天翁抱膝坐著,一臉陰沉地念念有詞了。
“喂、喂、信天翁。”
接連呼喚了幾聲,也沒有見信天翁從籠罩全身的黑暗中走出來,於是紅理張大眼睛,歪頭表示不解。
“剛才有發生什麼嚴重到讓他必須抱著膝蓋在掌心畫圈的事嗎?”
“這我也不是很清楚,而且他一直在念叨著詛咒的詞句,聽起來完全沒有邏輯。”
“就算在他麵前拍掌,也不見得能把他從自己的世界中解放出來。”
“那就暫時放著不管吧,反正信天翁一會就會恢複正常的。”
在這個世界上,鬨彆扭的男人就是麻煩的代名詞,所以紅理和鋼琴家一同做出了對同伴置之不理的無情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