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洲是異能力者的大本營,其體現在歐洲不止擁有數量遠超於其他大洲的異能力者,就連與開發異能武器相關的技術也出類拔萃。倒不如說正是因為在異能研究的領域過於優秀,歐洲諸國反而陷入了比紅理曾經所處的世界更為嚴重的內戰。
在這邊的世界,在異能力者的所有數上占據絕對優勢的歐洲不僅沒有成為美國的附庸,甚至還占據了世界的主導地位,掀起了一次又一次的世界大戰。儘管最近的一次大戰在十年前被名為“七名背叛者”的異能力者阻止,但是人類到頭來還是無法從精神層次除去鬥爭的種子,縱使將世界磨成齏粉的戰爭絞肉機已經停下,戰爭的火焰也沒有從世界上消失。
現在的世界在大體上維持著和平的局勢,人類也在地球上繁衍生息、構建文明,但是在世界的背側,戰爭還在繼續,隸屬於各個勢力的異能力者在不為人知的角落交鋒,在鮮血與死亡中共舞。通過幾次世界大戰,政府已經充分認識到了異能力者的價值,尤其是獨自一人就能引導戰場、改變戰爭走向的超越者,更是萬裡無一的人型凶器。甚至有人如此表示,與其調動大量兵力命令他們在戰場上廝殺,不如讓手下的異能力者進行高效且迅速的殺戮——在這種觀念的引導下,各大異能組織應運而生,它們有的是官方機構,有的是民間組織,還有的是犯罪組織。
信天翁方才提到的Mimic就是最後一種,和港口黑手黨一樣。
“近年來出現的異能組織多如繁星,它們消失的速度也如流星一般迅速,可能是簡曆上沒有拿得出手的東西吧,我總感覺這是什麼曇花一現的雜魚組織。”
紅理輕輕歎了口氣。
“然後呢,這個組織有什麼值得在意的人或物品嗎?比如說超越者,或者說是異能武器什麼的?考慮到對方是沒有官方支持的民間勢力(笑),擁有殺傷性異能武器的概率也是微乎其微。”
“……大小姐,像超越者和異能武器,就算放在歐洲也是需要慎重使用的大規模殺傷性武器。Mimic確實是個有著一定規模的異能犯罪組織,但也不會具備這種火力,你不能要求任何一個犯罪組織都能做出核彈,那樣歐洲的災後重建工作恐怕要做到一百年後。”
鋼琴家的表情一言難儘,就連信天翁也點頭讚同。
“可能是因為你和那個暗殺王有著不錯的私交,才會覺得歐洲的超越者就和澳大利亞的袋鼠一樣多。實際上超越者這種等級的異能力者,放眼世界也才隻有兩位數,他們無不名震天下,在各自的國家享有崇高的地位,這種人怎麼可能跑到沒有背景的異能犯罪組織,還被鐘塔侍從弄得狼狽不堪、四處逃竄。”
“會被鐘塔侍從攆著跑啊……這樣的話,有超越者的可能就可以完全排除了。”
紅理看起來有些失望。
“要知道,就連我那性格惡劣的體育老師,也能隻身一人殺進鐘塔侍從的聖域,在加冕儀式上奪取女王替身的性命。雖說組織間的正麵衝突和個體執行的暗殺有區彆,但是連這種程度的傾軋都應付不過來,想來也不能對它們的實力有太多期待。”
鐘塔侍從是守衛英國王室的異能機構,所有成員都被賜予了正式的騎士封號,並且具備遠超常人的卓越異能,據說單憑一人就能在一夜之間蕩平一個恐怖組織。可就是這樣強悍的騎士,也在毫無察覺間被魏爾倫殺了三個之多,就連他們賭上性命守護的女王(替身)也被慘遭殺害。
(正麵作戰和暗殺的難度不可同日而語,但連魏爾倫這種需要觸碰才能放出的異能都反應不過來,看來他們的近戰水平也就是僅此而已的程度,不過能讓大猩猩克製住無雙的念頭,玩他那沒有天賦的暗殺,說明他們確實具備一定的實力,隻是不是很多就是了……換做是我,完全可以站在圍觀群眾裡麵,隔著空氣捏碎所有人的椎骨,能被這些騎士四處追殺的組織,怎麼想都是一群烏合之眾。)
想到這裡,紅理不禁興味索然。
信天翁假裝沒有看出她的失落,繼續說道:
“托他們的福,歐洲境內的緊張狀況已經持續了快一個月,他們很會利用國家間的膠著,多次在馬蜂窩邊煽風點火,讓想要徹底清理掉他們的鐘塔侍從的行動受到周邊國家的乾擾,而他們也趁著混亂屢次脫身。”
“這種走鋼絲的技術沒有相關經驗可練不出來,他們到底是從哪個馬戲團裡跑出來的?”
“根據可靠情報,他們所有人都是退伍軍人,不過是以什麼樣的方式從軍隊中脫離出來的就不清楚了……他們的頭目也是退伍軍人,同時還是一名強大的異能力者,逃生術的秘籍應該就掌握在他的手中。”
“反正他們的活動範圍也隻限於歐洲,又不會跑到橫濱和港口黑手黨搶地盤,我們還不至於跑到歐洲去殺一個長相和能力都是問號的No Name,儘管他給我帶來的麻煩足夠死上十遍。”紅理用著怨恨的語氣說,“我們應該去想的是如何處理他們留下的地雷帶,要從原本就是雷區的歐洲重新規劃運貨路線,就意味著要把地裡埋藏的金屬罐重新探一個遍。”
“是啊,這次的行程規劃可沒有簡單到查詢當地的旅遊景點和巴士路線就能解決。”
信天翁模仿海獺雙手搓臉,自暴自棄地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