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公派出國的任務,投宿在當地的豪華酒店,但是在幫美國支部的諜報部門處理麻煩之前,還有一件必須要做的事。
大致檢查了有無攝像頭和竊聽器後,紅理撲在柔軟的床上,打開了視頻通話。
“親愛的哥哥☆見不到我有感到寂寞嗎?”
【我已經不會吐槽你是如何找到我的業務用電話的了,紅理。】
平板的屏幕裡,調整好手機鏡頭的安吾無奈地捏住了鼻梁。
【還有,我們隻有一周沒見,說是寂寞也太小題大做了。】
紅理用做日光浴的姿勢趴在床上,滿臉笑容地上下點頭。
“我懂我懂,安吾一定想我想得不得了,現在正在全力忍耐吧?刻意做出冷淡的反應,也是在掩蓋內心的喜悅吧?沒有主動和我聯係,也是在抑製內心的躁動吧?真拿你沒辦法,這都怪我太過可愛了!”
【並沒有這回事,你的誤解已經離譜到我都無法配合吐槽了啊。】
雖然安吾試著為自己辯解,但是紅理一旦踩下油門就沒有任何停下的辦法。
隔著平板的屏幕,少女的臉上浮現出小惡魔般的壞笑。
她彎起的唇角就像月牙一樣可愛,唇上的顏色就像草莓一樣鮮豔。
“不用那麼謙遜哦,安吾,被我迷到神魂顛倒是非常正常的表現,要好好聽從內心的聲音,誠實麵對最真實的自己哦。”
【我內心的聲音告訴我應該在三秒前掛斷這通電話。】
“完全拜倒在妹妹的腳下,就連三秒都無法堅持了嗎?能讓安吾丟盔卸甲的我也未免太可愛了吧,還是說安吾想用這樣的誇獎讓我害羞呢。”
【我……算了,就當是這樣吧,我已經是紅理的手下敗將了,所以希望你能手下留情,儘可能放我一馬呢。】
已經開始胃疼的安吾,終於放棄最後的抵抗,無力地垂下了頭。
也許是兩邊都在外派出差,話題很快回到了各自的任務上。
“也就是說,安吾又回到了日本。”
紅理呼的一下鼓起臉頰。
“為什麼我總是和安吾錯開呢,首領的派遣時機絕對有問題吧!”
【這邊也有很複雜的原因……】
安吾尷尬地推著眼鏡。
不知如何安撫麵露不滿的妹妹,青年隻好拚命扯開話題。
【事實上,我明天要去東京出差,而且還是當天往返的那種,光是想到就累得快要死掉,現在還得趕工準備報告,整理手頭的商品清單。】
“為什麼安吾總要把自己弄得這樣辛苦?你才從歐洲回來,現在又要回國出差?先後順序完全搞錯了吧!”
【工作就是這麼回事,大人的世界是很殘酷的,想要達到目的總要付出得比想象的還要多。】
說到這裡,安吾不知為何猶豫了一下。
猶豫、遲疑、掙紮、決然……他的臉如萬花筒般展現出複雜情感,最後定格在了一張略顯陰沉的表情上。
他迅速閉了下眼,稍微停頓後說道:
【……紅理,我可能要消失一段時間,可以答應我,不要對我展開搜尋嗎?】
“那是不可能的,我可不是會看著彆人的背影默默流淚的悲劇女主角,如果你想自殺,我會第一時間返回日本,先給你來次關機重啟,再來給你指導人生。”
紅理用加速的語調迅速回答。
“安吾想做什麼?你的想法是出於首領的命令,還是你背後的組織的命令?”
【……為什麼,你會知道。】
安吾似乎產生了極大的動搖,用打結的舌頭勉強擠出了這句話。
“我在安吾的體內裝了發信器。”
紅理直截了當地揭露謎底。
“不要想是什麼時候裝的,也不要想為什麼自己沒有發覺,因為我用的是無痛無針的注射器,不會在你的體表留下任何痕跡。為了保障安吾的安全,我認為這是必要的措施,這個發信器除了發送信號,最重要的作用是監測安吾的生命體征。”
對於這番爆炸發言,屏幕那邊的青年驚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過了好久,他終於扶起快要掉到嘴邊的鏡架,嘴角不停地抽搐。
【這……確實會是你做出來的事,我還有可以去除的辦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