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 叛逃還要威脅首領可謂鑒中之鑒……(1 / 2)

聽到電話鈴聲,港口黑手黨首領森鷗外眉頭一動。

他喝了一口水,舒緩因連日咳嗽而乾涸的喉嚨。

然後拎起首領辦公室內的電話。

“什麼人?”

【真虧你能坐得住啊,森鷗外。】

話筒那邊傳來一道冷笑。

【我以為你在間斷發熱三天後,已經躺在床上寫遺書了。沒想到你這個工作狂竟然還在工作,實在令人佩服。】

“原來是菱神。”

森咳了一聲後說,“這是你乾的嗎?”

三天前,他毫無征兆地染上風寒,出現了乾咳、發熱的症狀。

經過醫生的精密檢查,他隻有感染指標輕度升高,肺上也沒有炎症的征象,看起來隻是普通的上呼吸道感染,也就是世人所說的感冒。但在一周前,同樣出現類似症狀的A,卻發展成了脊髓炎,直到現在也還癱瘓在床,無法下地行走。因此,港口黑手黨的醫生非常重視首領的症狀,每天都在嚴密觀察森的病情進展,生怕炎症向腦和脊髓遷移。

在港口黑手黨中,森的頭號懷疑對象就是菱神紅理,他讓專業人士提取和分析了首領辦公室的空氣樣本,卻沒有查到任何濃度可以致病的病原菌,去紅理的住所也沒有查出任何東西。

所以現在聽到紅理坦白,他也沒有多少驚訝。

【喜歡算計部下的家夥吃點苦頭也沒什麼吧,在你讓安吾潛入Mimic的時候我就應該這麼做。】

森一時陷入沉默。

經過一番思考,他的臉上掛起算計的微笑。

“……菱神,你知道嗎?”

【如果你的底牌是‘安吾來自異能特務科’,那你還是彆丟出來。】

紅理直言不諱。

【雖然哥哥他以為自己瞞得很好,但在你我看來,他的偽裝工作還是太稚嫩了。不過,我很喜歡他這樣天真的性格,所以不允許你對他說三道四。】

“據我所知,你和安吾應該不是血緣上的兄妹。”

【他要真的是我血緣上的哥哥反而還很麻煩。】

森再次陷入沉默。

“麻煩……是嗎?”

【我的本家可沒有這麼天真的笨蛋,所以能有這樣一款哥哥我很開心哦,安吾是我的所有物,怎麼可以被你騙得團團轉。】

森的沉默時間更長了。

“菱神,難道說你……?”

【什麼事?】

“不,沒什麼。”森回答道。

【電話那邊突然傳來一股奇怪的氣息?!還有一種被人用溫情眼光注視著的惡寒!】

“誒呀,這就是感冒(戀愛)的前兆啊,菱神。”

【不是的,總感覺被人在心裡惡意猜測了一番!】

最後還是森把漸漸跑偏的話題拉了回來。

“你主動投案,是想回來受刑嗎,菱神。”

【隻有笨蛋才會這麼認為吧。】

“說的也是。”

森點頭承認。

“那就意味著,你要叛逃是嗎?”

叛逃。森說出這個單詞的時候,臉上甚至帶著淡淡的笑容。

隻是他的眼神極為殘酷,就像鋒利的刀刃抵住了見者的咽喉。

【我不想被一家公司拴住一輩子。】

對方不以為然地說道。

【而且,我討厭陰謀和算計,也討厭你這種理性主義者。】

“你說的未免太直白了,菱神,不過女孩子稍微辛辣一點也不會令人討厭,這就是女孩子的特權。”

森歎了口氣。

“還有,你在港口黑手黨待了三年,也應該知道港口黑手黨對待背叛者的態度。如果可以,我不是很想把這些用在菱神你的身上呢,讓女孩子染上血汙是件很殘酷的事哦。”

【沾到從前同事的血確實不太開心,但是也還說不上殘酷,更何況,讓他們自發送死的是森首領,所以他們被殺也是森首領的責任。身為被追殺的一方,我不會有任何良心上的不安。】

對方淡淡說道。

【不過你真的會這樣做嗎,森首領。武器和彈藥並不便宜,港口黑手黨的撫恤金也是一樣,當你做出這個決定,你就在往無底洞內揮灑鈔票,而且永遠也看不見填滿窟窿的一天。我不知道港口黑手黨的規矩到底有多重要,但你顯然不是先代那種為了麵子就算將組織點燃也在所不惜的暴君。你是一個會算賬的聰明人,一旦付出遠大於回報,你就會主動終止追殺。如果你被傲慢和自負驅使,做出不理智的選擇,那麼我會期待港口黑手黨宣告破產,中也淪為地下偶像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