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魏爾倫成為旅行中的夥伴了!”
看著瞬間嘚瑟的紅理,魏爾倫的笑容微微僵硬。
“隻是同意被你雇傭,並不是成為夥伴的意思吧?要是每一個臨時雇主都是夥伴,我也可以成為朋友遍及世界的社交達人。”
“沒關係,隻要蘭波先生這樣認為就行。”
一瞬間,魏爾倫的眉毛抖了一下。
“為什麼會提到阿蒂爾的名字?”
“當然是這個意思!”
噔噔,紅理亮出手機屏幕。
魏爾倫看了一眼,然後他的表情當即僵住。
隻見上麵顯示的是,自己剛才躺在紅理腿上的照片。
“什麼時候拍的?”
“就在老師幸福入睡的時候。”
“你想把這種照片拿給阿蒂爾看?!”
魏爾倫伸手想要搶奪,紅理則順從地把手機遞到他的手心。
“這裡應該用過去式才對,我已經把照片發出去了哦。”
聽到這句話,魏爾倫的笑容完全從臉上消失了。
他打開郵箱界麵,發現這張照片早在30分鐘以前就已經發往蘭波的郵箱。
而蘭波的回信時間,也同樣是在30分鐘以前。
“你……”
魏爾倫陷入了輕微的混亂,思考回路更是要過熱般停止運轉。
接著,一道靈光有如推理動畫一般穿過他的腦海。
他立即拿出自己的手機,看到上麵有幾通蘭波的未接來電。
至於來電時間,無一例外都是30分鐘以前。
“……”
再怎麼抗議也是無用功,魏爾倫坐在椅子上,以近乎絕望的心情發起了呆。
他完全不想看蘭波的回信,也完全不想知道大洋彼岸的蘭波是什麼心情。
“好了,老師,快點打起精神吧。”
紅理搖著他的肩膀,帶著點彆扭說道。
“現在蘭波先生已經知道我和老師的事了,相關的告知義務我也已經做到位了,老師為什麼要自顧自地沮喪起來,害得人家很在意哦!能和我這樣的女孩子在一起應該是更值得開心的事吧?”
稚氣猶存的少女,賣可憐似的抬起眼眸。
那雙星星般的眼睛光彩四溢,一不留神就會讓人看到著迷。
“難道說,老師不是這樣認為的嗎?”
青年咬了一會牙齒,勉強擠出聲音。
“……沒有下一次。”
不是沒有反擊回去的打算,但是被紅理用期待的眼神注視著,即使是魏爾倫也覺得難以開口了。
(那個眼鏡,平時也是在這樣的目光下節節退讓,任由她一天比一天得寸進尺……)
微妙地和大洋彼岸的眼鏡青年有了共識,此刻的魏爾倫心情複雜萬分。
而接收到白旗信號的紅理,一秒恢複成從前的模樣,再度得意忘形起來。
“果然,能和我在一起很開心吧?想想也是,明明有這麼可愛的學生在身旁,就不可能會垂頭喪氣嘛!”
“真希望你剛才的樣子能堅持五分鐘以上。”
“那是在關鍵場合才拿出來騙氪的限定形態,隨便拿出來使用是會降低殺傷力的。”
紅理邊說邊拋了個wink。
“很遺憾,老師的夢想破滅了呢,現階段的老師還是和當前版本的紅理和睦共處吧~”
“你說的和睦共處,該不會和被你捉弄是一個意思?”
“怎麼會~”
刻意拖長腔調的紅理,眼中滿是戲弄他人所帶來的愉悅。
“人家可是完美無缺的優等生,隻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尊敬老師喲。”
接著,紅理從身後取出一份合同。
“這是正式的勞動合同,老師確認一下吧?”
魏爾倫翻著手頭的資料,當看到上麵的月薪,他不禁有些意外。
“這個數額的月薪,你可以承擔得起嗎?”
“工資是對工作價值的肯定,是對被雇傭者最真摯的酬謝,我怎麼會用一點小錢去侮辱老師?更何況,老師乾的是保鏢的工作,不僅要流汗水,而且還有生命危險,這些風險都要算在工資裡麵。”
紅理的表情訴說著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