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把我和牧神那種腦子不太正常的家夥混為一談哦,法國人?”
紅理抬起下頜,傲慢又自信地發出宣言。
“比起瘋子的實驗品,不管怎麼想都是我的東西更加優秀,身為完美的研究者,我的東西也會是同樣完美之物。如果你還想質疑他的價值,我可是會動真格地發火的哦?”
“這樣一來,老師的身份問題就解決了!”
回到房間的紅理洋洋得意。
“隻要說老師是我的東西,就不會有人質疑老師的身份,能夠想出這個辦法的我真是太天才了!人們應該給我頒發獎項並以我的名字命名!”
“……”
“然後,接下來的說明就交給老師吧。”
魏爾倫不知在想什麼,反應速度明顯慢了半拍。
“……說明什麼?”
“那還用說,當然是把蘭波先生的事告訴他們啊!”
紅理理所當然地說道。
“隻要把蘭波先生還活著的情報抖落出去,讓法國政府自己來調查就好,至於找什麼樣的理由、情報透露到何種程度……我相信魏爾倫一定可以把握好尺度,畢竟老師也接受過為期四年的間諜訓練嘛!”
蘭波無法從港口黑手黨脫身,一方麵是為了照顧從社會層麵上宣告死亡的親友,一方麵是難以向法國方麵解釋自己這十二年來的行蹤。如果親友能夠自由行走在陽光之下,還有在國際社會都享有盛名的大教授提供擔保,相信法國政府也很樂意接收這名失聯多年的諜報人員,更何況蘭波還是具有相當價值的最高位的異能力者。
魏爾倫稍微思考了一下。
“我想,阿蒂爾應該沒有拒絕的理由。”
他知道蘭波有多熱愛祖國。
“對吧?法國政府一定也很願意賣我麵子。”
紅理挑起眉頭。
“沒有必要把蘭波先生的情況說的太詳細,隻要告訴他們,我在國外遇見了失憶的蘭波先生,並且用了一定技術手段幫他找回記憶即可,隻要證實蘭波先生沒有為他國政府效力,法國沒有理由將一名超越者拒之門外……”
“……紅理。”
“嗯?”
突然,紅理的頭頂投下大片陰影。
就在她準備抬頭,手臂突然被牢牢抓住。
從手臂上傳來的力道相當強勁,似乎在宣示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開的決心。
“紅理。”
魏爾倫俯身向前。
他緊緊抓住少女的手臂,定睛看向她的眼睛,說:
“你剛才說——我是你的東西。”
紅理毫不猶豫地點頭。
“就是如此。”
“為什麼?”
魏爾倫重複一遍,接著麵露微笑。
“為什麼——要這樣說?”
“從老師向我承諾的那一刻起,我和老師就已經成為了命運共同體。”
紅理的目光隻盯著魏爾倫,仿佛其他人完全不在她的視線範圍。
她的眼瞳中閃耀著灼熱的自信。
“聽好了,老師,我不會就此滿足,也不會停歇於此,我會不斷前進,在質疑和讚美中繼續前行,直至踏上世界的巔峰。因此,隻要和我在一起,老師也要站在陽光最充足的地方,和我一起麵對所有的惡意和善意。”
紅理的臉上漾著悠然的微笑。
她既不掩飾也不遲疑,一邊開心地綻放微笑,一邊更進一步地拉近距離。
小惡魔反過來握住青年的手腕,由下往上凝視他的眼睛。
將雙唇湊近他的耳邊,像是要說隻有兩個人知道的秘密。
“差不多該認清現實了吧,老師,你已經與我同在,再也不可能陷入孤軍奮戰的局麵。從某種意義上說,不僅老師歸我所有,我也同樣歸老師所有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