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仙兒隻覺滔天的笑意湧上心頭,嘴裡的一塊魚肉不及下咽儘數噴到對麵黑衣男子臉上!一時間整個飯廳都靜了下來,吃飯的眾人都停下筷子,張著嘴唇,呆呆的看著那個麵容扭曲的黑衣男子。他緊閉雙眼,一臉的魚肉上下左右亂亂的占據了他整張俊臉。眉頭高豎,雙手握拳,青筋暴露,全身微顫,似乎在強忍著漫天的怒意。江葉軒先是一呆,忽然忍不住噴笑起來,一張俊臉笑的麵紅耳赤,整個人前仰後合,笑到至極,隻覺有什麼打向自己,砰的摔倒在地。眾人本就呆住,看他笑的摔倒在地,再也忍不住,紛紛掩麵,笑的肚子都似乎抽了筋。
仙兒艱難的忍住笑意,十分不願的掏出手絹,看著依舊閉著雙眼,恨恨發抖的黑衣男子,諾諾的上前,惡心的擦掉他臉上的魚肉和口水,嘴裡小心的賠著不是,心裡卻不知怎的笑個不停,風扇?還有人叫風扇的,腦中突然冒出一個正在旋轉的東西,風扇是什麼東西,為什麼自己覺得這般熟悉?那黑衣男子深吸了幾口氣,生生壓住心底的怒氣,極不怨的睜開雙眼,卻看見麵前給自己擦臉的女子一臉隱忍的笑意,心裡就覺得她是故意噴自己的,又故意嘲笑自己。一個男子眾目睽睽下被她如此戲弄,當真愣不得打她一頓才出氣,可是她如花的容顏自己如何下的去手。再次吸了口氣,推開她的手,雙眸射出一股寒流,二指敲著桌子,口氣不怒自威:“我想姑娘可否給在下個解釋?”仙兒訕訕的收回手,也覺得對他不住,如此一個帥氣的男子被自己折騰成這樣,愧疚的說:“公子實在對不住了,隻是公子的名字……嗯,太過……可笑……噢不,太過奇異了!”想到風扇,又是忍不住噗嗤一笑。黑衣公子皺了皺眉,自己從小就叫這個名字,何曾有人笑過,而且也沒有什麼好笑的啊。江葉軒這時已收起了笑容,從桌子下爬起來,麵容一整,抱拳道:“適才確實是師妹有所冒犯,在下願為東道,為公子賠罪。”黑衣公子麵色一緩,雖然氣惱萬分,可又不想離去,便勉為其難的點點頭。
那個剛才叫風扇的中年男子也走了過來,微微有點發福,一身的富貴樣,幾根胡須梳理的整齊有型,一雙眼睛眯笑著,走過來雙手抱拳:“讓白公子久等了。”
仙兒心中暗笑,原來叫白風扇。黑衣公子點個頭,似乎是主子一般,對中年男子沒什麼過多的理睬。對江葉軒道:“在下名喚白楓善,楓葉之楓,善良之善。”仙兒這才點了點頭,原來是這兩個字。江葉軒也回答道:“在下江葉軒,這是在下師妹,仙兒。”說著叫來小二收拾了桌子,重又叫上一桌的美味餐點,白楓善見他叫的菜色極貴,看來是真心賠罪,氣也消了大半。
仙兒卻看見街上人來人往,一抹熟悉的白衣閃入不遠處的茶樓,不禁失聲道:“師父!”說著立刻起身,紫影一飄,人已從窗口越出,江葉軒喚了聲師妹,跟著白衣一閃,也躍窗而出。這一變故,讓白楓善二人又傻了眼,愣愣的望著二人離去的窗口,趕過去一看,街上人來人往,哪還有身影?
再回頭看看滿桌的飯菜,那二人點了最貴的酒菜竟然還未付錢就溜了,難道自己又被擺了一道?登時隻覺一股恨意湧入四經八脈,滔天的怒意席麵而來,恨恨的呢喃:“好!好!好!”他一連說了三個好,這個梁子是結大了,他從小錦衣玉食,被眾人捧在天上,呼奴喝婢,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何曾受過這般汙辱!何況是同一個人,一天之內接連兩次置他毫無顏麵,雙手握拳,咯咯直響,想起那動人的容顏,此記得竟覺得如狐狸一般,恨不得捏扁她粉嫩的小臉!哼哼,強忍住怒氣,平靜了心火,他恢複一臉淡然的模樣,轉身對著中年男子道:“事情查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