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忙什麼?”李昭和捧著木匣隨口問道。圓兒懷裡抱著她的衣服,看了一眼,有些埋怨的說:“田妃那邊要改側門。”“哦?改側門?”圓兒似有哀怨的看她一眼:“早上倒夜香的兩個宮女各領了二十大板的罰,田妃嫌那宮裡味道不好,要換宮住,可是皇後說她那宮裡是祖上定下的貴妃的宮殿。田妃便不願換了,要改側門,把那側門封了,換地方出入。”李昭和眨眨眼睛,嘴角不自禁的揚起:“是要改的。”圓兒不知道咕囔了句什麼低著頭跟在她後麵。
“哎呀,這不是李美人嘛,抱著包袱是要去哪兒呀?”迎麵一個刺耳的女聲響起,二個妃子走過來,後麵跟著一群宮女太監。圓兒趕忙跪下:“奴婢參見蓮嬪娘娘,心嬪娘娘。”李昭和打量了一下兩個女人。一個穿著大紅色的薄襖,頭發插滿了金玉發飾,懷裡捧了個暖爐,一臉挑絆的看著她:“李美人大清早的來我雨心閣為了什麼,還打壞了本宮的門,這事情大王還不知道呢。”原來她就是心嬪,想到早上她嚇的驚叫的樣子,不由的笑彎了嘴角。
另一個女子披了個粉紅的披風,身子微胖,雙手放在小腹前,看樣子已有四五個月的身孕了。她更是滿臉的得意,斜著眼睛說:“心嬪妹妹,這李美人可不一般啊,在殿上敢公然跟大王做對,打壞了你一個門而已,人家才不會怕大王知曉呢!”說完捂著嘴笑了起來,好像在扇風點火。
心嬪頓時起了怒火,對著圓兒便踢出一腳:“死賤婢,尊卑不分,對著本宮也不見禮!”圓兒委屈的又慌忙見了一次禮。李昭和看著好笑,“心嬪娘娘是拐著彎罵我的吧。都是白楓善的小老婆,差不了多少,還用得著行禮嗎?”“你!”薑雨心和張采蓮聽到小老婆三個字,都氣的臉色發青,恨恨的瞪著她。
“哎喲!”張采蓮忽然捂著肚子叫了起來,“好疼啊。”薑雨心連忙扶著她,狀似關心的問道:“莫不是剛才一氣,動了胎氣?”說著看向李昭和:“大膽李美人,大王子嗣單薄,若是蓮嬪的龍胎受到了驚嚇,你擔待的起嗎?”張采蓮挰著肚子也是勾著嘴角看她,似乎不見她行禮不會罷休。
李昭和眨了眨眼睛,似笑非笑的說:“大王有這麼多姬妾,這個胎氣不穩,再多生幾個是了。難道除了張采蓮,你們這麼妃子小妾的,都是隻能看不會下蛋的母雞嗎?”
“什麼!你!你!”
“放肆!”這回兩個女人的臉由青轉白了,身子都不住的打哆嗦。後麵的一群太監宮女都啪啪的跪倒,頭也不敢抬。
“哎呀,蓮嬪,您老人家可不能動氣呀,萬一滑了胎,再想生個就難了。這宮裡美女如雲,沒了兒子下輩子可怎麼過呀!你得把孩子看好了,彆時不時的說些動胎氣的話,萬一真動了胎氣那也是你們心裡念出來的。活該。”
“哎呀,氣死我啦!”張采蓮手一抬,恨恨的指著李昭和,見她一幅你奈我何的模樣,一口氣堵的上不來,雙眼一白,當真昏過去了。宮女們頓時大呼小叫,湧上來抬著她便走,有人飛快的去叫白楓善,有人去傳太醫,忙亂不堪。薑雨心有些得意的看她一眼:“這下你可闖了大禍了,彆說你是月國來的一個民女而已,就是月國的公主,謀害王嗣,也是罪不可恕。”
“我怎麼謀害王嗣了?”李昭和似乎很冤枉的問。
“你口不擇言,惡意抵毀,氣的蓮嬪暈倒,還不是畜意而為?”